路见星想了想,把手臂抬平,往前跳了两步。
拳头已经触碰到了盛夜行的校服领口。
他弯着眼笑起来:“这样儿。”
小自闭的儿化音带了尾巴,听得耳朵酥酥麻麻。
盛夜行低头看自己胸膛前这对把袖口攥得紧紧的拳头。
他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地说:“路见星,你再跳一步。”
毫无防备,路见星再一步,双手肘部已搭上盛夜行的双肩,整个人看起来就是环住盛夜行脖颈的姿势。
呼吸近在咫尺。
路见星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别动。”
盛夜行说完,突然把手臂揽上路见星的腰,也不过多动作。
听路见星没吭声,盛夜行脸皮厚起来:“你校服后面黏上叶子了。”
“什么叶。”路见星小声。
“银杏叶。”盛夜行介于少年人与成熟男人之间的嗓音蛊惑着,眼睛盯住路见星微微发红的耳垂,意有所指:“我们这儿一到冬天就遍地金黄……好漂亮。”
路见星觉得自己的耳畔痒痒的。
热气温暖,对方每一个吐音都流入了内里。
天知道路见星是不是故意的,就这么搭搂着不放了,侧过脸打量河上一道桥,小声地数:“一、二、三……”
“数桥眼儿呢?”盛夜行问。
路见星有时候遇事儿就瞎较真,“没有十个。”
“桥上边儿是饭馆。”盛夜行也跟着他站在亭子里去远望那座金碧辉煌的仿古建筑,笃定似的,“以后我带你来这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