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床边,看着深深皱着眉头的沈宴河,拿开覆在他额头上的湿帕子,用手覆上测了测温度。
这热度还不是一般般的烫啊。
宁黛怀疑他发烧起码有39度了,这就难怪他会从马上摔落,又半天不醒了。
但这么显而易见的病症,难道大夫竟然看不出来?
想到此,宁黛先问有没有让人去请大夫,又说大夫估计也没什么本事,要治退烧,还是西医更快。
但问题是雁镇没西医。
只有大一点的城里才有。
“必须得请西医来看病。”宁黛回头对何蔚锦说:“他这样子,也不好挪动,你想法子让距离最近的西医赶紧过来吧。”
何蔚锦立即点头,说:“我现在就让人去电话联系。”
距离雁镇最近的大城市是邺城,那里确实有医院,何蔚锦立刻着人连夜将邺城把医生带来。
在此之前,宁黛继续按照老方法,让丫鬟换帕子给沈宴河退烧。
忙了一宿的功夫,烧一点都没退,沈宴河已经难受的呓语了好几回。
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宁黛是第一回见识人生病成这样,后半夜的时候还跟爱国聊开了。
她觉得沈宴河这身子骨是真不好,病来如山倒,一倒吓死人。
爱国不知道该回什么,只能假装深沉的应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