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柳杨开口了,“我放了道格拉斯。”
“为什么?不需要为什么。”过了一会儿,柳杨说,“我批评过他了,他不应该欺骗我,他也认错了,我还留着他干什么?”
“就为了批评他,对,就为了批评他,为了批评他才让你们把他抓来,否则怎么批评他呢?”柳杨说。
“他救了你?”过了一会儿,柳杨又说,“他救了你?你在说什么?你是责怪我不该放过他,以至于他救了你吗?那两个家伙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个丘比什,脾气很差,本来我可能就会杀了他,而那个瘸腿的神父,反正他会上天堂。”
“你说什么?告诉你父亲?什么?我不认识你父亲,我不认识他。”柳杨似乎有点着急,“喂,喂——”他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看来对方把电话挂了。
“挂我电话?”柳杨有点生气,愣了一会儿,“那两个家伙居然死了,”他说,“挺可惜的。”
“是任明明的电话?”王陆杰问,“谁死了?道格拉斯又是谁?”
“你懂得很多吗?什么都要问?”柳杨厉声说,显然心情不好。
“不,不。”王陆杰说,“我没你懂得多。”跟柳杨说话,只能不生气,好在王陆杰很擅长这一点,“我只是有点替任所长担心。”
“好吧,你告诉任为,她女儿还活着,”柳杨说,“不过暂时不会回家。”
“她太任性了。”王陆杰说,“她有危险吗?”
“刚才有,现在没有了。”柳杨说。
“她在哪里?”王陆杰问。
“刚才在非洲,现在不知道。”柳杨回答。
“好吧——”王陆杰想继续问,却不知该如何问,“真是奇怪,”他只好开始感叹,“任为那么好脾气,任明明却很有个性。”
“任为只不过是太聪明,想得太多而已。”柳杨说,“你以为像你吗?”
“我不聪明吗?”王陆杰问,“我觉得我也挺聪明的。”
“你没有那么聪明,”柳杨说,“你只会算高中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