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布伦将军再也没理过你!”费斯尔斯伯爵夫人冷冷地说,“不要再做春梦了。”
“不是他不理我!”欧宾塞侯爵夫人仿佛很气愤,“临海离我们这里太远了,再说,总有小人使坏。”
“布伦将军确实英勇,听说他过一段就要来萨波访问,向大使者和国王陛下报喜。”洛基廷伯爵夫人说。
“报喜?报什么喜?”赫雷伯爵夫人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是来气大使者和国王陛下的吧?”
“可不能这么说。”洛基廷伯爵夫人说,“布伦将军是要来督促我们为教宗多尽一些力,往雾河垒多派些兵,最近,克其克其人的攻势很猛呢!”
“听说,希尔特克的胜利不仅是因为布伦将军的英勇,也不仅是因为火枪的威力,希尔特克人得了一种传染病,蔓延得很快,死人也很快,可布伦将军的士兵们却没事。”费斯尔斯伯爵夫人说。
“这就是赛纳尔的力量。”洛基廷伯爵夫人说。
“是啊,赛纳尔的力量。”费斯尔斯伯爵夫人重复了一遍,轻轻地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又画了一个多钟头,特里终于可以结束了。他还要给孩子们上课,学生都是贵族子弟,包括小费斯尔斯和小洛基廷。
和孩子们在一起,特里放松多了。
虽然跟着特里学画没有多长时间,孩子们却很崇拜特里。其实,这些孩子跟着特里学绘画是有不少阻力的,特别是来自于费切尔男爵和巴哈尔教授的阻力,但是孩子就是孩子,孩子不好管。
其实,孩子们是不是学到了什么绘画技巧也很难说,他们更喜欢特里教给他们的那些诗。也许并没搞清楚到底什么意思,但听起来却不错,总比《纳罕天书》听起来要顺耳。
特里走进房间的时候,小费斯尔斯正在大声背诵着:
“光环散落在地,花朵也都枯萎了,就像我起初满怀热望,可不久我就发现,我还要独自上路。”
“你的声音笼罩我的周身,像阳光洒满大地,我仰着头到处寻觅,可你却不见踪影。”
“你的影子让我如痴如醉,可你的身体却充满了人世间的污垢。”
“我睁开迷蒙的双眼,眼前的你模糊不清;记得昨夜我看到过清楚的你,可一夜睡眠,那记忆早已无影无踪了。”
“小点儿声。”特里说,“别被大人听见。”
小费斯尔斯笑了笑,放低了声音,继续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