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只有上帝能判断,而剥夺是人类的恶行。
你不能判断,只有上帝能判断,
你不能判断,只有上帝能判断,
你必须给我们,因为我们生而拥有,
你必须给我们,因为我们生而拥有,
我们生而拥有,我们生而拥有,我们生而拥有,我们生而拥有
…………
“费舍尔探长,”坐在贵宾席上的任为扭头问身边的费舍尔,“这个格里斯·塞尔,究竟犯了什么罪?”音乐声音有点大,他不得不提高了音量。
“费舍尔监狱长。”费舍尔说,“我已经被委任为费舍尔监狱长,你们云狱的监狱长,我已经跟你说过三遍了。”
“对不起,费舍尔监狱长,”任为赶紧纠正,“那么,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哦,”费舍尔监狱长耸了耸肩,“也没有什么,他对着海滩上的人群扫射了十五分钟,杀了六十九个人。”
“什么?”任为没有听清楚,歌声太震耳欲聋了,他只听到歇斯底里的喊叫:“你必须给我们,因为我们生而拥有。你必须给我们,因为我们生而拥有。”
“他对着海滩上的人群扫射了十五分钟,杀了六十九个人。”费舍尔监狱长提高了声音。
“什么?”任为大叫起来,他被惊着了,这次的声音太大,搞得正在表演的“生而拥有”乐队的一个吉他手向他这边瞟了一眼,目光里充溢着不满。由于太惊讶,任为的身体也猛地动了一下,椅子顿时倾斜了,搞得他差点摔倒,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住了坐在边上的王陆杰,连带着王陆杰也被他搞得狠狠地摇晃了一下。
“六十九个人?判了二十年?”他问,心脏砰砰地跳着,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是的,判得太重了,我也这么觉得。”费舍尔探长说,摇了摇头,似乎很无奈,“很多人觉得判得太重了,人权组织游行来着,声势很大。可惜那天我要去办案,否则我也会去游行。律师说了,格里斯·塞尔先生有先天性躁郁症,容易激动,这不怪他,怪上帝,要判刑就应该给上帝判刑。而且,这也是社会逼的,毕竟这个万恶的社会,总是把人逼得无路可走,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格里斯·塞尔无非又是另外一个受害者。”
“社会——逼的?”任为声音又大起来,仿佛很不理解。
“嘘——”费舍尔探长把手指竖在嘴唇前面,“不要用这种语气谈论这个问题,这不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