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个例子。”任明明说,“有家公司叫作宏宇娱乐,和我父亲的地球演化研究所有合作,他们任用了SmartDecision做CEO。具体情况我并不太了解,但查到他们有一个非常强势的大老板,任用SmartDecision做CEO以后,核心高管离职率达到65%。而且离职高管没什么共同点,既有一直不招大老板喜欢的人,也有大老板的亲信。”
“这说明这个大老板确实是一意孤行。”莱昂纳德说。
“一个公司这样不奇怪。”任明明说,“但任用SmartDecision做CEO的所有公司,几乎都是这样。”
“这说明了两点,一是SmartDecision只选择这样的公司作为目标客户,二是SmartDecision都彻底搞定了这个大老板。”丘比什说。
“为什么会这样呢?”任明明问。
“因为他们有这个大老板的隐私数据。”丘比什说。
“为什么他们不能搞到所有高管的数据呢?”莱昂纳德问,“那就不需要有离职潮了。”
“两种可能,”丘比什沉吟着说,“一种可能是的确搞不到所有高管的数据,不过这多半是一个错觉,事实是也不一定能搞到大老板的数据,但SmartDecision只挑搞到了大老板数据的公司去销售。另一种可能是,即使搞到高管的数据也没有用,在销售阶段不能去和每个高管谈,如果这样做无法接受的恐怕就是大老板了。”
“第一种可能不成立。”莱昂纳德说,“如果按照我们的推测,德克拉共和国整整一个国家的人,他们都搞到数据了,何况几个公司高管。有那么难吗?”
“不,在德克拉共和国,他们不关心个体数据,只关心统计数据。而那些公司高管是一个一个的个体。”丘比什说。
“哦——”莱昂纳德显然觉得是个难题,“我认为,他们至少要搞定德克拉共和国的议员们。”
“我认为,”任明明说,“两种情况可能兼而有之。”
“好吧,”莱昂纳德说,“总之,我们证明了,SmartDecision确实通过某种方法偷窃了隐私。那么,现在这种僵持的局面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没什么办法。”丘比什摊了摊双手。
“你呢?”莱昂纳德看着任明明。
“我在想,”任明明说,“格兰特到底为什么不说出真相?”
“这也许是机器出厂时设置的红线。”莱昂纳德说。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任明明说,“如果是这样,那做什么都没用,格兰特什么都不会说,只能等着SmartDecision公司说出真相。”
“那更加不可能。”丘比什说,“SmartDecision公司是人在掌控,除非他们疯了,否则绝不会说出真相,公司会破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