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决定只需要做一次,已经做过了。”任明明说。
“也许德克拉还会买机器人做国会议员,或者,部长什么的。”莱昂纳德说。
“嗯——也许,但需要等等,不在这个销售周期里。”任明明说,“而且,如果格兰特治理的太好,就不需要新的国会议员和部长了。”
“你是说,”莱昂纳德睁大了眼睛,“国家被机器人搞出了问题,反而才会买更多的机器人?”
“是的,要出问题才行,但出的问题必须恰到好处。”任明明说,“比如,问题的原因不能是格兰特笨,而应该是格兰特忙。”
“好吧,我们不要替SmartDecision的销售部门操心了。”丘比什说,他显然对二次销售的问题不感兴趣,“格兰特是总统,他可以花德克拉政府的钱,发一些文章也是为了治理国家。”
“不,如果有政治目的,在社交媒体那里进行推送是要花很多钱的。”任明明说,“作为总统,格兰特的预算是透明的,可不像SmartDecision的销售预算那样是公司的秘密。而且,格兰特应该发什么样的文章呢?国计民生?经济政策?那也许要发,我想也许正在发。但你查的是有关机器人总统本身评价的文章,这种文章一定是带有倾向性的,可能格兰特觉得自吹自擂并不好,国民不会欢迎,国会也不会通过这样的预算。”
“好吧,”丘比什说,扬了扬眉毛,“所以我们才有机会,否则我们的力量可搞不过SmartDecision。”
“所以说,SmartDecision会把自己搞砸。”任明明说,“在当选之前,他们的力量使别人很难阻止他们。但当选之后,他们的位置使自己失去了前行的力量。”
“这很难避免,人类总统也一样。”丘比什说,“那些总统被选出来,无论怎么做,总会在上台之后第二年就达到支持率的低谷。”
“所以,我们的文章一定会起作用的。”任明明说。
“当然会,”丘比什说,“现在大家都在讨论,格兰特治理这个国家,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利用国民隐私。”
“其实,这是个挺好的方式。”莱昂纳德说,“你看,根据你的偏好制定政策。而你的隐私其实只是被一台机器知道了,有什么不好呢?就像在医院做X光透视,对X光机来说,你可没什么隐私。”
“谁知道是不是只有一台机器知道呢?”丘比什说。
“当然,我明白,这是策略。”莱昂纳德说,“我只是中立地表达一下看法。”
“重要的不是德克拉人的隐私,是隐私的来源。”任明明说,“我们必须迫使格兰特交代清楚。”
“他会交代的,否则就会下台。”丘比什说,“已经有六次游行了,虽然规模还不大,但获得了广泛支持。民调数据里,54%的德克拉人希望格兰特立即澄清关于隐私的问题。”
“格兰特有最新回应吗?”莱昂纳德问。
“没有,还是昨天的说法,”丘比什说,“SmartDecision一贯珍视人类的权利,包括隐私权,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一样珍视。”他顿了顿,似乎迟疑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昨天晚上有两个SmartDecision公司的人来到了德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