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严格地说,我们也不知道,只是猜测。”任为说。
“是的。”吕青说,“但有些人的底细他们很清楚。比如那个在圣伍德为明明做手术的医生,科勒尔·费米,记得吗?”
“记得。”任为说。
“他被出卖了。”吕青说,“他可能没有和CryingRobots的人完全切断关系,老战友嘛,难免有些联系。前天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被捕,不过当时就服毒自杀了,什么都没说。”
“然后呢?”任为问。
“我觉得FightingRobots被激怒了,这次巴黎的事情就是他们采取的报复行动。”吕青说。
“报复?”任为轻声重复了一遍,觉得吕青的分析似乎有道理。
“不过他们手下留情了,烧了办公室,却没有伤人。”吕青接着说,“另外,他们可能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调查一下CryingRobots到底掌握哪些资料,要防止更多人被出卖,其中很多资料对他们自己可能也有用。据说,CryingRobots存储在云计算中心的所有数据也都被毁掉了,包括所有备份,涉及世界各地好几个不同的云计算中心,全都被黑了。总之,FightingRobots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几乎没有给CryingRobots留下任何数据。”
“这个——”任为不知如何接话。
“这几个月,CryingRobots和FightingRobots在网络上互相攻击很厉害。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但都不服软。”吕青说,“我一直有不好的感觉,可没想到发生得这么突然,还这么激烈。”
任为忽然担心起来,“明明会有危险吗?”他问。
“我不知道,”吕青说,“不过这次幸好没动手杀人。”
“明明不会滥杀无辜。”任为说。
他想起了赫尔维蒂亚,那些KHA的人应该不算无辜吧?
“也许有时候很难界定一个人是否无辜,但只要情况清楚,我相信明明会克制的。”他又补充了一句。
“无论如何,FightingRobots的账又多了一笔。”吕青说。
任为沉默不语。
“唉,他们的账已经很多了,再多一笔也没什么区别。”吕青接着说,摇了摇头,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