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在调查,没有人声明负责。”吕青说,“不过——”她想接着说,却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说啊!”任为说。
“我想,应该是FightingRobots。”吕青说。
“什么?”任为说,“不可能!他们是自己人——我知道他们分裂了,但毕竟原来是自己人啊!”
“自己人?事情往往是被自己人搞坏的。”吕青说,“看看那些宗教,信徒最恨的不是无神论者,而是异端。无神论者只是没信仰的野蛮人,异端则是罪该万死的魔鬼。”
“可是——为什么呢?你瞎猜的吧?不是说还在调查吗?”任为问。
“FightingRobots的手段,我们女儿的手段,能调查出来吗?”吕青说,“我这么猜当然没有什么过硬的证据,但我有直觉,也看到一些迹象。”
“你看到什么?”任为问。
“自从意识场的发现公布以后,CryingRobots虽说没有完全沉寂,但声音小了很多,可能自己心虚了吧。”吕青说,“机器人连动物都不如。动物都有意识场,机器人却没有。CryingRobots可能觉得没什么能说的了,所以像以前那样争取机器人人权的声音已经很小。”
她顿了顿,接着说:“反而FightingRobots的行为让CryingRobots很生气。CryingRobots和KHA不同,他们一贯标榜自己是和平组织,FightingRobots却让他们声名狼藉。你还记得路易斯·坎通的声明吗?”
“大概记得。”任为说,“CryingRobots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仍然是,彻头彻尾的和平主义者。一切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都是人类的爱。暴力只会把问题搞复杂,永远无助于解决问题。诸如此类吧!”
“对啊,”吕青说,“他还说,那些冒名顶替者怀着不可告人的阴暗心理,在CryingRobots‘永恒的爱的皇冠上’泼上了‘令人恶心’的脏水。”
“是,然后他们就分裂了。”任为说。
“所以,”吕青说,“在争取机器人人权的声音越来越小的同时,他们对FightingRobots的攻讦却越来越厉害。”
“他们想挽回自己的声誉吧?”任为说。
“是啊,可以理解。”吕青说,“但他们出格了,竟然变成了告密者。”
“告密者?”任为问。
“是的,最近CryingRobots开始出卖一些人。”吕青说,“好在他们应该不知道明明就是RevengeGirl,否则我们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