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笑了笑,回答说:“没有了,就算有也是乱七八糟,说不清楚。咱们不谈这个了。”
“哦,好吧。”任为没有追问,“那明明有消息了吗?”这是他更关心的事情。
“没有。”吕青低下头,叹了口气,“没有,一点也没有。不过,她的FightingRobots——应该是她的啊?越来越活跃了,他们又进行了几次对KHA和其他保守势力的袭击,还在一些地方组织大规模的街头运动。现在CryingRobots非常激烈地反对他们,骂他们是和平的叛徒。他们就骂CryingRobots是可耻的懦夫。他们双方之间吵架比别人对他们的攻击激烈得多。”
“街头运动?”任为问,脑子里出现了一片混乱的街道。
“是的,特别是在太平洋的几个群岛国家,闹得很厉害。不过明明,或者说RevengeGirl,没有露过面,”吕青说,“但我看他们不乐观,机器人人权?人的人权还不知道怎么弄呢!形势很复杂。”
“复杂?怎么复杂?”任为问。
“唉,这就叫作摁下葫芦浮起瓢。”吕青说,“这也是我的烦心事,卫生总署又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任为问。
“你知道,意识场的发现一公布,我们就很快公布说空体的医疗费用不会涵盖在医疗保险中,多数国家也都跟随了我们的脚步。”吕青说,“我当时想错了。总体来说,KHA的暴力行动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加。当然,他们也分裂了,分成了温和派和极端派。温和派通过各种方式进行和平呼吁,而极端派则变本加厉。”
“我听说张琦提了一句,温和派由于以前也参与过一些暴力行动,现在虽然转向和平,但不太敢公开露面。而极端派获得了科学背书,所以更加嚣张了。”任为说。
“为这个,刚开始的时候,我没少睡不着觉。”吕青说,抿着嘴摇了摇头。
“这不怪你。”任为说,“你只是向领导提供了一个你的个人判断,又不是你做的决策。”
“我不是怪我自己。”吕青说,“我只是觉得,我们太可笑了。”
“可笑?什么意思?”任为问。
“我们担心政府预算,考虑社会反应,包括KHA的暴力活动,所以推动意识场发现的公布。领导们曾经很犹豫,但最终还是公布了。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我们只是推动力之一。科学发现嘛,迟早总是要公布的。可事实证明,意识场的公布真是一个灾难,KHA之类都不算什么事情了。”吕青说。
“灾难?为什么?”任为问。
“你注意到没有,”吕青说,“医疗保险只涵盖人,不涵盖物。”
“物?”任为有点迷惑,“这不是很正常嘛!医疗保险本来就是对人的,和物有什么关系?”
“你天天坐的汽车,查理,并没有涵盖在医疗保险中,你需要自己付钱为它买财产保险,那是财产保险。”吕青说,“对吗?”
“对呀!”任为说,“但是,这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