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益看着怀里一团被子卷的肉包,想了想,钻进去,跟她一齐在里头憋气,没一会儿便带上气声,“……到底听到什么?”
被窝里头渐渐能见着一点光,仍不够亮,但足以让她看清楚谢择益的似笑非笑脸。这么近,刚洗晒过的被子,昨天才换上,白蜜皂与阳光的味道里掺杂两人呼吸,相似的身体气味,还有……的味道,像是故意提醒她昨晚战况有多激烈。
昨天开始入夏,小罗伯特不知从哪里弄来两桶白葡萄酒,打开时还是冰凉的;正好趁玻尔不在,组里众人操家伙把两桶酒瓜分了。她带着战利品回来,吃过晚餐,两人蜷缩在沙发上喝酒看书聊天,她清楚记得夜里屋里很凉,她穿着长睡袍跟他依偎在毛毯里仍有些冷。不知怎么开始了。是有酒精作用在里头,一开始问她做四次好不好,她草率答应,完全没想到他一点都不带含糊的。说几次就是几次,毛毯被扔开,衣服脱了一地,从沙发上做到书桌上,窗台上,一直到床上。
她仍能记得精神涣散以前自己被抵在门上,窗框与门框框作响,她手指死死纠着窗帘叫他轻一点。
“轻一点”的下场一次比一次惨烈,如果不是喝昏了头,她绝对没胆讲这三个字。
后来就被扔到床上。临时组装的木板床声音很大,嘎吱作响,也不知有没有盖过她细弱告饶里上扬的尾音以及喘息里夹带哭腔。
天啊,天啊……
她将脸埋进手心,羞愤到无地自容。
谢择益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肚子上。她叉着腿儿趴在他身上,将耷拉的四肢蜷缩起来,小小软软一团,使他忍不住的埋头吻她发旋。这家伙却丝毫不温顺,脾气野兽似的坏,抬头往他下巴上咬。
谢择益“嘶——”地一声。
她逼视他:“你是故意的!”
他笑,“故意干了什么?”
她盯着他眼睛嘴角看,“果然……”
抬头又要咬他,便被他亲了亲,亲得她愣住,瞬间忘了自己要干什么。等回想过来,尚未及付诸行动,立刻又被轻轻吻了一下。
她呆了呆,还想抱怨两句。
没等她开口,谢择益头一低,贴着她的唇蹭了蹭,噙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