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时,徐少谦还站在那里,那人远远的望着21号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楚望叹了口气,便匆匆跑进裁缝铺。
阮太太在一件深蓝色礼服边上绣金丝羽毛,抬头来关切的问:“遇到什么烦心事啦?”
楚望大感苦恼,说:“本就没有的东西,我怎么给别人变出来?”
索米尔先生讶异的“喔”了一声,从小圆片老花镜上方看过来:“皇帝的新衣?”
楚望点点头,从人台上拾起剪刀和标记线:“是皇帝的新衣。但是那件衣服只有裁缝看得到,别人都看不到。”
“要么掉脑袋,要么赚大钱。那就将皇帝哄高兴一天是一天。”
楚望笑了。索米尔先生这里总是有许多道理。
见她终于露出微笑,索米尔先生这才仿佛锦上添花一般,将抽屉中一封书信递过来给她。
楚望接过那封信,不由得感慨万千:你呀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么一封信,我费了多大的力气。
她正待要将信收起来,索米尔先生却说:“去角落里看信吧,回信也可以在这里写了,晚点一并去邮寄。将信带回家去,不是也不大方便么?”
原来索米尔先生什么都知道。她感动得不行,险些抱着索米尔先生就是一顿嚎啕。尔后在阮太太的笑声里,林楚望被索米尔先生赶到实验室里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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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楚望小姐,
在收拾行李前往法国马赛码头前一夜,有幸收到你的来信,竟历时一年七个月有余。在从马赛前往英国的轮船上,匆匆写下这封信。到码头上同水手们聊天,喝了些朗姆酒,回到船舱里匆忙写就这封信,但愿没有醉得太厉害而至于胡言乱语。
一等舱的舞厅里,喝醉的法国人与英国人们,因基督山伯爵与哈姆雷特险些打起架来。我也醉得不轻,竟要同他们讲勾践灭吴的故事,一群人在舱里吐得一塌糊涂,真是斯文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