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注意力这一转移，范欣悦就一下子轻松了好多。
顺着他们的目光，范欣悦也垫了垫脚，就望见刘枫的父亲刘记在保卫人员的陪同下走出来，在亲切地和大家挥手。
范欣悦回想起曾经见过的葛春秋，再看刘记，只觉得前者虽不怒自威，但总难掩颓然和疲惫。
而刘记整个人就看上去富有攻击性，目光如刀，无人敢与其对视。
当他往这边走了一段，目光扫过田有为的时候，范欣悦分明就觉察到，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田有为，整个人都似缩小了一截，如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孤魂野鬼，猥琐狼狈。
而当他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明明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一时都不知道将手放哪里。
刘记多看了范欣悦两眼，目光带了一抹笑意。
“谢谢各位前来捧场！”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前走，并没有和任何人握手。
当他从田有为面前经过的时候，对田有为点了点头。
田有为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搓着手深鞠一躬。
范欣悦就感觉他在这一刻……好像一条狗。
刘记在草坪上转了一圈，就又回到了教堂里面。
草坪上的所有人，也都恢复之前的从容，彼此之间继续交流。
田有为也似全忘了刚才的点头哈腰，面不改色地继续和范欣悦搭话。
范欣悦摸不清他是什么来头，也不敢失礼，只得站这里敷衍。
感觉时间过得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