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后脑勺仿佛给一连砸了一批纸团,顿时面红耳赤。
丁大海上学时估计也是一个机灵鬼,否则绝对想不出此等馊主意。看在他连夜动工的份上,徐方亭只能坐回椅子。她恨不得屁股大一点,好遮住边缘,藏匿起吃小灶的一嘴油。
一节早读过去,没人发现异常。
考验丁大海良苦用心的时刻还未来临。
第一节正好是丁大海的课,他给讲解昨天发下的专项练习。
起先,徐方亭还驼着背,不太敢试验丁大海的“创意品”。
丁大海声情并茂讲解,徐方亭偶然抬头看板书,他便朝她的方向伸手,轻柔上拂,仿佛一个感情充沛的指挥家。
徐方亭受不住这股魔力牵引,不自觉挺直腰板,仿若给他隔空“揠苗助长”。
丁大海朝这颗苗满意一笑,胖手收了一个漂亮的休止符。
……徐方亭考不上北大似乎都对不起丁大海的照顾。
霎时间,右后方传来一条不算陌生的男声,不高不低,足以让周围同学听见,又不至于让老师嗅探到——
“笑得色眯眯的!”
同桌的男生窃窃发笑,周围有几个女生也跟着唇角浅勾。
这一节课,徐方亭安安稳稳听讲做笔记,没再吃到“脑瓜飞栗”。
这一天风平浪静,第二天,第三天……
挡视线这一小风波似乎顺畅地平息,徐方亭依然没功夫了解4点钟方向那个男生的名字。
时近月末,冷空气随着月考袭来,徐方亭一语成谶,开始吸鼻子。
起初她没当一回事。
带谈嘉秧的时候,有过一次给他传染感冒,那一天开始她喝了两支口服液,狂灌温水,仗着年轻底子好,病情扼杀在摇篮,一天后恢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