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韵之从闷笑到哈哈大笑,撕开刀叉包装的手跟着颤抖。
“……好像就是普通的羽毛,”徐方亭捏在手中转了转,讪讪道,“我还以为插在蛋糕上面的都可以吃。”
“装饰羽毛,”谈韵之说,“消毒过的。”
徐方亭把它搁到刀叉的包装袋上,眼前递来切蛋糕的刀。她习惯照料谈家人的生活,没多想便接过,只听谈韵之来了一句:“寿星公要切蛋糕。”
她轻轻呀一声接过,以为仅是他懒得动手。
“要不要留点给谈嘉秧明天当早餐?”
谈韵之坐在她身旁,两肘搭在桌椅,双手垂在胸前,说:“有好吃的你第一个竟然想到谈嘉秧。”
“对啊,”徐方亭说,“习惯了,要是我不主动留,你知道他个性,一般不会自己问。”
蛋糕刀眼看碰到蛋糕,徐方亭忽地缩回手:“等下,我可以拍个照吗?”
“那是你的蛋糕。”谈韵之闲闲地说。
徐方亭从餐桌旁边拿过手机,不需要费力构图,蛋糕本身足以呈现不凡的美感。
“不拍你自己吗?”谈韵之冷不丁道。
徐方亭平常抓拍常常因为谈嘉秧,哪有空管自己,后知后觉道:“对哦,小东家的蛋糕,一定要合影一张。你帮我吧。”
她将手机递给他,谈韵之却没有接,掏出自己的说:“用我的,最新版像素更高。”
“好吧。”徐方亭没多想,电子产品似乎是谈韵之唯一嗜好,他的iPhone的确是去年9月新款,不像她的工作机已上市两年。
说到手机,辞工时应该要还回给他,她是时候该买一部属于自己的手机了。
“看镜头。”谈韵之提醒道,稍稍后仰,让镜头囊括她和蛋糕。
他点了一张,效果应该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