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韵之心跳怦然,双颊泛热,肾上腺素飙升,肚子更饿了。
他往卡座靠背一靠,慵懒半显,这太极势必要继续舞下去:“我不喜欢你吗?”
“你少来,”迟雨浓晃了一下手,嫌弃道,“我喜欢以前的男朋友,跟喜欢你,能一样的吗?”
“当然不一样,”谈韵之两手随意搭腿上,“你前任就是渣男,跟你借钱不还,我能是吗?”
迟雨浓翻白眼道:“你就是一个二十四孝男友。”
谈韵之辩白道:“我单身,多谢抬举。”
迟雨浓:“谁刚才连手机也拿不稳?”
谈韵之:“……没听说过地球自转吗?”
“……”
服务员端上拼盘,两人迎来短暂的中场休息,局势依旧不明朗。
谈韵之让把饭也上了,服务员忙说好。
迟雨浓又感叹一句:“果然变了。”
“你不知道谈嘉秧很爱吃饭,上了饭桌默认有饭吃,慢一点就会闹,尖叫能镇压全场,”谈韵之说,“动作不快点不行。”
迟雨浓总能自然切入话题,说:“小徐挺能干的吧,一整天面对小孩还能不发疯的都是高手。”
谈韵之埋怨她一眼,说:“我说她值这个数,你偏不信……”
“我店里两个人加起来才她一个人的工资,”迟雨浓说,“我惊讶一下不行吗。”
服务员盛上两碗米饭,谈韵之不客气地开动,迟雨浓往全职妈妈花艺群回了几条消息,也投入晚饭。
谈韵之肚子填了半饱,情绪稳定,从来没人探问他的心思,他也找不到宣泄途径,倾诉欲便如同岩浆翻滚,迫不及待要喷发,但无法把控多大规模,多长时间,又只能生生压下。
“小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迟雨浓始终不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