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扯了扯两边牛仔裤,说:“看什么,我腿也不短好吗。”
谈韵之轻轻一笑,脱头盔锁车。
谈嘉秧愣愣站在着,手抓着裤/裆。
徐方亭弯腰问道:“谈嘉秧,干什么了,要尿尿吗?”
“不要尿!”
她放轻声问:“鸡鸡痒了?”
“鸡鸡没有痒!”
谈韵之坐在车上,单脚踩下侧撑,回头又瞄了她一眼。
徐方亭不明所以,与他对视片刻。两人同时默然,强化了那份本不该有的尴尬。
她恍然想起,第一次提这个词时,是笃定谈嘉秧会把“舅舅”发成“鸡鸡”音,谈韵之半是揶揄地告诉谈嘉秧,“你小阿姨好色哦”。
一年多过去,谈嘉秧已经可以清晰喊他“舅舅”,但“鸡鸡”还是一个模糊的敏感词。
谈嘉秧还在抓弄刚才的地方,谈韵之弯腰扒开那只小手,沉声警告道:“谈嘉秧,不要玩鸡鸡!”
徐方亭顺势牵起谈嘉秧的另一边手,谈嘉秧就这么给两个大人锁住,从他的快乐中短暂离开。
两个大人又不自觉对视一眼,再久一点依然会尴尬,只能匆忙别开,但刚才那一瞬里,似乎默契达成某个共识。
徐方亭展现比他大半年的成熟风范,不得不开口挑明:“一会回去再跟你讨论。”
谈韵之点点头。
他垂眼问小的:“谈嘉秧,你要不要飞?”
谈嘉秧双脚踢踏,全然忘记刚才的快乐,笑道:“要!”
谈韵之说:“你要说,舅舅,我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