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到组长,一定尤其过人的能耐。谈韵之和徐方亭对视一眼,几乎不用开口商量,便说:“还是上你的课吧,就6点20。”
明年谈嘉秧上全天托班和幼儿园,只有这个时间最合适。
凌老师又跟他们确认一遍排课时间。
星春天的课程下周四才能结束,两人打算让谈嘉秧周五缓冲一天,新的一周开始直接来这边上连续的课程,那时刚好十一月剩下十五个工作日,谈韵之便付了十五节课的学费,从财务室拎回一小箱赠送的小熊饼干。
徐方亭和谈韵之互相看看,并未如释重负,切换到一个新环境,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建立信任,这之前一颗心还悬着。
徐方亭示意他看办公室整面墙的白板,上面的表格密密麻麻写着各个老师的排课。
“罗应,谈嘉秧名字下面,”她悄悄说,也许鼻息拂红了他的耳廓,“同一个老师评估,在下午。”
谈韵之记得这个谈嘉秧蹭人家婴儿车的小男孩,说:“也打算来这边?”
徐方亭便说:“回头我问问。”
三人再度穿过凌乱的装修现场离开酒店大楼。
晚点的时候,徐方亭跟罗应阿姨联络上,罗应的确在他们之后评估,但一进去就哭闹,哭闹累了倒头呼呼大睡,评估评了一阵空气。
他们要凌老师2点20分的空档,以后虽在同一个机构,恐怕短期很难再碰上。
罗应在星春天剩的课时较多,但每天上2节,比谈嘉秧还早一天结束。
谈嘉秧上完所有课程的周四,胡老师依然是那副带着点不自信的谨慎,问:“秧秧明天还来上课吗?”
徐方亭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不来了。”
“之后也不来了吗?”
“嗯……”
胡老师笑笑,了然道:“好的。”
徐方亭提提谈嘉秧的手,说:“谈嘉秧,跟胡老师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