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清楚。”
“喝多了,我什么也记不清楚。”谈智渊当真醉意熏脑般,吊儿郎当一笑,“她谁啊?一个小保姆也配让我道歉?”
谈韵之腕骨青筋暴突,抡拳过肩,眼看就要砸出去——
有人横插而入,以身作盾拦住他。
“谈韵之,你够了!”谈礼同醉意给亲族情谊驱散,依旧强撑在外的家长面子。
“你走开,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父亲的胳膊肘往外拐更添一把怒火,谈韵之抬手要拨开他。
而谈智渊携着躲他身后的艾觅贞,悄然往大门方向走,半路回眸抬手,从额角敬礼,不正经的笑容在醉意中更显嚣张:“阿弟,我今晚喝多了。”
谈礼同使劲往谈韵之胸膛鼓劲,将他弹出一步。
“你想干什么,他是你哥!”
谈韵之怒目而视:“然后呢,他都欺负都我头上了!”
其他亲戚闻声而来,七嘴八舌说和。
有人骂道:“阿之,你不要跟那只乡下来的骚狐狸计较,不是一个层次,不值得。”
另一人顺着思路附和:“对啊,要不是阿嫂实在忍不下智渊,哪还轮得到她上位。”
“就是!证还没领,酒席没摆,就把人领家里来,我看这个智渊也是不太会办事,他人就这样,不是一天两天。”
“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损失,不如就这样算了,和气生财,终归是亲兄弟。”
谈家这般乡豪靠投胎和政策红利吃饭,平日斗鸡走狗,正经书没读过几本,谈韵之是仅有两个高材生之一——另外一个是他亲姐谈润琮——所以虽然年幼,各亲戚依然让他几分面子,说不定以后谈韵之飞黄腾达,他们也可以进大树底下乘凉。
如今僵局的根源应该在谈润琮,谈智渊虽取“才智渊博”一意,从小学习却被谈润琮碾压,最后只混了一个专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