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低头拖地,顺便确认谈嘉秧还好好坐罗汉床上,“你堂哥硬塞给我的,你帮我还给他。”
谈韵之如握烫手山芋,立刻把手机盒扔回纸袋,“什么意思?”
“拒绝的意思。”
“我是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徐方亭把地板当成谈智渊,使劲刮擦他的厚脸皮,“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不要。”
谈韵之抬起一边膝盖,胫骨抵在桌沿,“小徐,我觉得他可能对你有点意思。”
谈韵之的风凉话比谈智渊的厚脸皮还要伤人,徐方亭埋头拖地,懒得理会。
谈韵之果然又说:“他那新老婆就是这么来的。”
徐方亭气不打一处来,手腕拄着拖把头,站直瞪他一眼:“小东家,你到底能不能帮我还?”
“你不会跟他玩欲擒故纵吧?”
“……”
徐方亭拉着拖把过去,一把勾过纸袋,“明天我自己去锦宴还好了,不劳你大驾。”
谈韵之长手长脚,轻巧将之夺回,“我又没说不帮,你着急什么!”
“是啊!我就是着急,”徐方亭说,“被缠着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急。”
谈韵之把纸袋口折下,贴着手机盒卷成一块砖,抱紧在怀,跟炸药包似的。
“都往我地盘上抢人,我能不着急吗!”
这话听着宛若护犊,把人熨帖得舒舒服服,徐方亭心里明白,只是因为她手上有谈嘉秧这个“人质”,东家留住保姆而已。
徐方亭睚眦必报道:“那你可能还不够着急。”
谈韵之放下小腿,站起来,手机砖跟惊堂木般拍桌上,“什么叫我不够着急,小徐,你不会真看上那家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