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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唐军马班师回安西走的是相对平坦,气候温和的乌苌故地。据《新唐书.西域记》记载,乌苌也称乌茶者,一曰乌伏那,直天竺南,地广五千里,东距勃律六百里,西宾四百里。山谷相属,产金、铁、蒲陶、郁金。稻岁熟。人柔诈,善禁架术。国无杀刑,抵死者放之穷山。罪有疑,饮以药,视溲清浊而决轻重。有五城,王居术瞢蘖利城,一曰瞢揭厘城,东北有达丽罗川,即乌苌旧地。贞观十六年,其王达摩因陀诃斯遣使者献龙脑香,玺书优答。大食与乌苌东鄙接,开元中数诱之,其王与骨咄、俱位二王不肯臣,玄宗命使者册为王。第二十三章牧歌(1)
2、对于鸟,有一说即为褐马鸡,根据古代礼书书记载:鸟似鸡,出上党。为鸟强猛,斗不死不止。李天郎的西凉士卒以此为帜,可见其赴战决死之意。
九千师jīng锐,尽殁此役,在跪地乞降的两千余生还者中,大多数是预备队的志愿兵和轻装的辅助兵。这的确是师军队旷古绝伦的一场灾难,让整个师流尽了血,折断了脊梁!至少在十年之内,师将不会再有这样一支出sè的大
做为对手的唐军也有近九百人战死疆场,几乎同样数目的士卒受伤。
食腐的秃鹫在鏖战停歇的沙场上空盘旋,聒噪地乌鸦耸肩伫立在倒插的矛杆上,流尽血的战场突然冷却下来。
鏖战停歇,悲歌阵阵。
颓丧地师俘虏排成整齐的四列。每个人地脖子上都栓着绳索,即使是将军和贵族,也不例外。而队伍的最前面。是疯癫的素迦和行尸走肉般的勃特没。
唐人的皮鞭不时地落在这些失魂落魄地战俘身上,迫使他们不得不跨过一具具同伴的尸体。甚第二十三章牧歌(1)至踏着他们神圣的鹰帜返还死气沉沉的旃陀罗拔城。
按照边令诚的主意,这些俘虏将走过旃陀罗拔最繁华的街道,集中在神庙前的广场上,听候发落。届时,所有的师百姓都会看见他们失败国王和军神的狼狈模样。边令诚。这个“代朕巡幸”地太监折磨人真是有一整套,每次战胜之后,总有他津津乐道的损人手段。“让师人知道开罪大唐后会有怎样的结果,他们自酿地苦酒,必须让他们自己全部喝光,那滋味……,呵呵,一万年也忘不掉!”对此高仙芝深以为然,尽管他更关心的是歼灭师军队地有生力量。但只要边令诚地做法能够击垮师人匹夫之志,令他们再也不敢有起兵反抗之心,他也乐得卖这个交情给没卵子的太监。
高仙芝骑马缓缓巡视着烽火泯灭地战场。这是他细细品验胜利果实的惯有方式,对于一个统兵将帅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胜利更让人意气飞扬。尤其是如此一场jīng彩绝伦的歼灭战,而对手又是非同一般的强悍。那种胜利者。征服者的巨大快感,那种天下舍我其谁的骄横豪气,都在此时此刻得到最大限度的膨胀。
正在收殓同伴尸首的唐军士卒纷纷向统帅施礼,他们割下阵亡将士的头发,包入写有名字的白布中,待回师时交还家属。而尸体则草草用战袍破毡裹好,一齐放入挖好的大墓穴,最后在墓前插上刻有姓氏和籍贯的木牌。不知有多少大唐男儿的尸骨,就这样长眠于广袤的西域土地,直至渐渐被人遗忘,被风沙和冰雪无情地抹去……。
一阵悲怆凄凉的歌声幽幽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两垛巨大的火堆正在被人点燃,焦黑的浓烟袅袅升起,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奇怪的香气……。
“是胡人在焚烧亡者尸体,”李嗣业悄声说,“他们会把死人烧成灰,这样死者的魂灵才会升上他们所说的极乐世界……。”
高仙芝点点头,他也知道,笃信机鬼和袄教的胡人都有这个风俗。“嗯,是李天郎的人么?”
“是的,都是番兵营的士卒。”
将那把黄金剑柄的师短剑递给身后的亲兵,高仙芝歪头望了望火堆,“奇袭成功,勇夺隘口,生擒敌酋,破敌战阵……。哼哼哼,倒什么都叫这个李天郎碰上了,抹也抹不过啊!”“大将军,李部折损也自惨重,死伤者尽为西凉团劲卒,这下李天郎是折了老本了。”李嗣业叹道,“这等惨胜,对李天郎来讲,可是得不偿失!就这点说,他可没有阿史那龙支聪明!”
“哼……,”高仙芝一提马缰,小跑着奔向散发着奇怪味道的焚尸火堆,后面有几个随从咳嗽起来,不是因为呛鼻,而是因为那人肉燃烧的特有气息。
火堆周围跪坐了一地的番兵营李部将士,只要活着的,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