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高而不长,取出顺势坐下后,余引抬手笑道:“酒和碗都取来,咱俩喝两碗,就当交个朋友如何?”
“店里就我一个,朋友可以交,至于酒就不喝就,不然店都没人看。”汉子微道,起身给余引拿酒坛和碗。
如同长鲸吸水,一口饮尽,余引砸吧嘴看汉子笑道:“你这酒虽是不烈,但醇却没得说。”
“看不出来小兄弟酒量这般好。”汉子不置可否笑道。
一碗酒算什么酒量好,只当汉子客气恭维,再次倒满酒后,余引笑问道:“我看这里怪是无趣,兄台怎的会想到在此开酒馆?”
“都是赚钱,哪里都一样。”汉子笑道。
打量汉子,见其面容虽粗犷些,但也算相貌堂堂。余引收回目光颔首,也算是认同。
“兄台气质非凡,不知哪里来?”汉子打量余引问。
“南雄人氏!”余引笑道。
“来买药还是历练?”汉子又问。
买药是商人,历练是武者,敢情对方并不认为自己是采药人,余引有些好笑道:“兄台又怎知我就不是采药人?”
“看着不像!”汉子摇头。
“我发现人们都有一个弱点,兄台可知?”
“哦?”
“以貌取人呢。”余引笑眯眯。
“可我是在夸你,难道也有错?”汉子错愕。
以貌取人往往是贬义词,而刚才对方确是在变相的夸自己,余引好笑道:“说笑而已,若惹兄不悦,在下便自罚一碗。”话毕余引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