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晨跑开始,让昨晚打水的少年带着钱灵等出去跑步后,余引敲响男子的门,对方浑浑噩噩几年,自问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准备直接挑明。
门开,余引打量其,只见其一身黑袍睡衫衬托着还算壮硕的身材,坚毅的脸黑色的发丝,下巴胡须如针刺般直冒,右眼正皱眉看自己,余引淡淡道:“学生可以进去吗?”
错身让路,独眼男子打量她。
进屋后,余引扫了眼算算整洁的房间,转头道:“老师想必应该知道学生此番的来意。”
“你是不是已经准备上报学院?”独眼男子道,没有关门,绕过她回床榻。
“按理不关我的事,因为我并不需要你教什么。但凡事有底线,月就问一句,老师自问配当老师这二字吗?”余引说。
“你放心,一会儿我便去院长那里申请辞退,至于这几年学院发的黑币,我会全数给你。”回榻后,独眼男子背对余引闭目淡淡道。
“怎么,你觉得我这般做是为了你的钱?”余引皮笑肉不笑道。
“这是你应得的。”
“既不愿教人,又何必来此误人子弟?”余引不客气说道。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可知为什么我会容忍你这般久否?”余引又道。
独眼男子依旧沉默。
“因为你的眼神很像我小时候的一个邻居,而他自杀了。”余引瞎编道。
浑身一震,独眼男子猛的睁眼,他也没想到余引这么久不吭声不怒的代替自己教授学员居然是这么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