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这话说的奇怪了,刚刚是谁口出恶言的骂我乳娘,说她是下贱老奴的?那会儿弟妹不也没将我这个大嫂放在眼里吗!”
这是今日二夫人王氏被怼的第三回了。
她气得七窍生烟,却愣是回不出嘴来!
只能咽下这口气,将事情都扯回偷盗湖笔上来。
“大嫂娘家乃是商贾人士,自然是巧舌如簧,我可比不上。但只一点,偷盗就是偷盗,否则二哥儿的湖笔怎么会在玉心斋出现!”
“哼,这湖笔是我一月前从嘉兴书坊买回来的,当时还因为身上的钱没带够,特意让他们店里的伙计跟着回来拿的。”
“那又如何?大嫂说是便是咯?”
大夫人董氏冷哼一声,即刻就说道。
“弟妹是没与嘉兴书坊打过交道吧,他们的账房做事最为细腻,每一笔进账都会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报的就是相府大房的名字,如今只需去查一查便知一二。这是其一!”
“其二,书云刚刚说二哥儿房里的湖笔还未开封,可我儿这湖笔却已经用了有月余,是有使用痕迹的,找人来查验就可知真假!”
“其三,你不过看见个模糊的匆匆背影跑进了玉心斋,便张口闭口的说是我儿偷盗,如此红口白牙的,我当你是有什么铁一样的证据呢,说到底就是些捕风捉影的狗屁话,你当西跨院的人都是瞎子吗?偌大的院子跑进贼了,就你一人看见?”
这三条反驳一说完,二夫人的脸上就挂不住了。
而跪在地上的书云也是脑子里一团浆糊,平日该有的镇定是一点都没见。
反而着急忙慌的就脱口而出。
“不是就我一人看见的!还有其他人!”
她说完这话,等于是要将旁人也拉下水。
这种时候,谁敢出头。
谁出头,谁就等着和她一起受责罚。
说不定还会因为大房的不依不饶被送官查办呢!
见跟着来的西跨院众人一个都不吭声,那书云是彻底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