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用期三个月,工钱五百文,包吃住,四人间,五日一休,做得好,提前转正...当然,届时就没有宁远公主了,只有陈娘子。”
陈媗呆了半响,宇文温所说,就是让她当侍女,不过这倒是其次,她不知何时才能出去,届时母亲还在不在世都两说,想到这里,眼泪水吧嗒吧嗒就落下来。
“嫌少?寡人说了,这只是‘试用’,做的事不同,收入也不同,若不大手大脚花钱,一年可以攒下好几贯呢,不比寻常人家差。”
宇文温越说越来劲,巧舌如簧,开始招揽陈媗到王府“打工”。
先问对方厨艺如何,如果厨艺了得,且有拿手菜,做厨娘的话一个月收入一千五六百文是没问题的,当然,厨房里油烟大,会辛苦一些。
画风转变得太快,陈媗一下子没回过神,但她自幼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会烹饪,连水都没烧过,于是默默摇头。
宇文温又问对方绣工如何,若绣工了得,一个月“底薪”加“提成”、”打赏“,两千文没有问题,但前提是手艺出众,能让王妃和院主们高兴。
这下陈媗有了信心,在宫里时,母亲让女官教她绣工,练了几年,绣工还是不错的。
然而当她看到宇文温拿出的一方手帕,看着上面那漂亮的图案,默默的摇了摇头。
宇文温皱了皱眉头:“沏茶呢?为寡人...算了,为王妃、院主沏茶,沏得好,有赏,工钱也不低。”
“这个..不会..”
“园艺,打理盆栽,会不会?”
“不会...”
宇文温接连说了几个“工种”,陈媗的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不过答案都是一样的:“不会”。
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金枝玉叶的公主,哪里会这种仆人才需要具备的技能。
被宇文温这么问了一轮下来,陈媗的头愈低了,她意识到自己除了美色,好像就真的没什么特长。
听得对方又问“公主究竟会什么”,陈媗没回答,片刻后捂着嘴哭起来,眼见着越哭越大声,却被宇文温一声冷哼吓停了。
见着这小娘子的信心被碾碎,宇文温很满意,想了想,又问:“公主养过鸟儿么?鹦鹉什么的,给寡人养鹦鹉,总会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