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爆破就像起头的信号,在它之後,接二连三的爆炸也跟着响起,周遭摇晃得彷佛在经历天崩地裂,指尖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在反应过来前,规避危险的本能就让他猛地欺身向後,正巧躲开逼近胸口的森冷杀气,却还是被锋利的剑尖在胸前划出一道血淋淋的深痕。
「妳……!」抬眼瞪向在自己後退的时候缓慢坐起身的女孩,他目中惊怒还没化为实质,眼前所见的一切却突然晃动得极为剧烈,坐在地上的那个身形像是瞬间融化了般和四周的景物搅成一团,似乎连视野内可见的光亮也正在被人逐步剥夺。
和外界的爆炸无关,他很快就敏锐地发现出了异常的是自己的感官。
诧异过後出现的不是主导权被夺回去的震惊,也不是光明神殿被破坏的愤怒,步履阑珊地靠在浴池边上,他看着模糊视野中靠着自己力量站起来的年轻女孩,彷佛听到了某种东西破壳而出的轻脆声响。
胸前的伤口像是有火焰在灼烧,喉间一阵甜腥上涌,他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却还是克制不住地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团带有黑红块状物的黏稠血腥,重新抬头看向她之际,眼前有什麽一闪,冰冷的锐意就再次袭来,他堪堪扭头闪避,鼻梁到右颊火辣辣一片,血滴溅上他脚边的地面,接着便是有什麽东西从脸上流下来的湿润热意。
摸了把脸上血流不止的伤口,浑沌的视野间,他隐约能看到一只从手背到掌心被血洞贯穿的小手,正握着一柄不知从何处冒出的锋利长剑。
一百五十四丶圣堂神使48(被勾起兴趣的最高行刑官)
「照顾我一辈子什麽的……虽然听起来很不错,但如果是住在牢房里的话,约斐尔大人的这个好意我还是心领了。」抬手在空中轻轻一晃,乾净的白斗篷就如同那把凭空出现的剑一样突兀地出现在女孩手中,单手拉扯着它堪堪包裹住自己裸露大半的身体,掩去一身爱欲痕迹的她说话时口吻轻柔,嗓音中却仍带有激烈性事後留下的沙哑馀韵。
脑海陷入浑沌的漩涡之中,约斐尔靠着冰冷的浴池边缘,发现自己的思绪像是落入碰不到底的泥沼般,思考速度正在一点一点变得缓慢迟钝。
空气中并没有魔力波动传出,她也确实还处於被禁魔结界压制的状态,但不管是凭空生成物品还是使剑的熟练手法,都说明了她身上还有诸多未被调查出来的秘密。
他还有许多疑问尚未厘清,但眼前的世界旋转摇晃着,让他光是要站稳身体就颇为费劲。
「仔细想想,我们还是永远别再见面的好,因为现在的我最讨厌你们尊贵的光明神大人了。」没有给他习惯感官干扰的时间,诚实说出心里话的她像道白灰色的鬼影般迅速欺身向前,淬了毒的剑刃直指他的门面。
金属交集声在两人身前猛烈撞开,被体内狂暴流窜的毒素影响,即使惯用的黑刃在召唤下疾掠而来,神殿行刑官僵硬迟缓的手也握不稳手中的利剑,漆黑刀刃飞出去的刹那,高大的黑发男人也被女孩砍伤臂膀,脚步踉跄地倒在地上,他昏沉的头歪向一旁,紧逼而来的冰冷剑尖就抵在他侧露出来的颈动脉上。
「您说,这不又回到原点了吗?」骑跨在他的腹部上,容貌稚嫩的女孩用血肉模糊的双手握着被她鲜血染红的剑柄,只要她的手再往下用力一寸,就能让方才强暴过自己无数遍的天使身首分离。
强风从破碎的窗户灌入,把她那件镶着暗金边纹的斗篷鼓动得猎猎作响,翻滚不断的下摆不时露出底下带着青紫爱欲痕迹的大腿线条,那柔嫩的内侧肌肤除了黏腻未乾的腥甜淫液外,甚至还残留不少带着暖热馀温的白浊男精。
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衣,即使胸前伤口承担着烈火焚烧般的疼痛,约斐尔还是能清晰感受到从她柔软的大腿根部传来的阵阵暖热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