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嘿嘿,这中间也是有各式各样的事……但也多亏狄米洛现在才不那麽紧张……」绞着手指飘移开视线,她努力不去看不久前才被自己勾引的小少年此刻正缺氧般唔唔叫唤,并在半空中大力拍打皇帝陛下手臂的凄惨模样。
都说结婚是女孩子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大事,她才不要被那只比自己脸还要大的手掌掐脸颊,她要当红毯上漂漂亮亮的新娘子,随时随地都要保持得美美哒。
举着自己儿子的拉泽尔面无表情地盯着最近疑似被宠坏而开始任性妄为的小公主,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用放到最轻的力道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唔……!」本能地发出一声轻叫,顾小雨用手摀住了额头,然後摸了摸被弹到的地方,发现不怎麽痛之後脸就悄悄的红了。
被人捧在手心疼爱的感觉似乎就是这麽一回事。
还在垂死挣扎并用眼角馀光目睹这一切的狄米洛,万分震惊於自己父亲对爱人和对儿子的差别待遇居然可以明显到这等地步。
解救了小皇子的是通往皇庭的门扉後头响起的阵阵乐声,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是新娘该入场的时候。
瞥了眼早在自己对小儿子出手时就退散得一乾二净的仆役们离去的方向,拉泽尔不用想就知道是溺爱着这孩子的女仆长去替他搬的救援,但如果没有另一个儿子的许可,负责所有婚礼流程的礼官们也不会这麽听话,从最差的情况来揣度,恐怕是他的大儿子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什麽。
「爸爸我还算宽容大度了,等那小子发现纯洁的新娘走红毯时大腿上竟然还流着自己弟弟的新鲜精液,晚上才真的有妳受的。」忍住想揉她头发的冲动,高大的皇帝陛下用拇指轻蹭了下她的脸颊,几乎可以预见今晚战况的惨烈。
这次办的婚礼特别盛大,由於她的身份特殊,夜晚的宴会必须由他亲自坐镇才能确保某些不长脑子的贵族不会闹出妖蛾子,按习俗新婚夫妻露过面後就仅会在晚宴上待一阵子,接着便会偕同前往布置好的寝殿,依自己长子的性格,到时候不管发生什麽都是有可能的。
松手放开小儿子让他坐倒在地,拉泽尔莫可奈何地看了眼瞬间定格的新娘,无视了大口大口喘气的亲儿子,牵过她的手就往通向皇庭的大理石长廊踏去。
「叔叔,我……」声音刚从喉咙挤出来,顾小雨就因为回头看狄米洛的动作被他拉扯的脚下一个踉跄,在行走间不忘稳住她身形的红发男性手长脚长,如果不是他刻意放缓了步调,她大概就得为了避免跌倒而小跑起来,和魁武的皇帝陛下相较,现在的自己就是个标准小短腿。
「嗯?不是说过该换称呼了吗?」婚纱的肩膀处是采大胆的镂空设计,伸手揽过她赤裸的嫩粉色肩头,拉泽尔的提示很明确。
「……爸爸。」这个坚持要占她便宜的老家伙。
「嗯,怎麽了,我亲爱的阿迦塔?」
「救……不是,我可以先去清理一下身体吗?起码把一些痕迹味道清除掉先?」不是她胆子小,是好看到犯规的皇太子殿下太过善妒,她很快就想通了,也确信自己并不想在新婚之夜就被人弄死在床上,这样的下场对一个女孩子家磕碜得过份了。
「新娘入场的奏乐都响起了,妳说呢?」怜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臂,皇帝陛下眼中满是对她不加掩饰的同情。
面前由青铜铸成的门扉在话音间自行向两侧打开,带着青草气息的微风也跟着拂面而过,头纱轻轻晃动着,在模糊的视野中,她隐约能看到深红色的天鹅绒地毯从门廊这端一路延伸到自己曾闯入过的圣堂前方,也不由得想起那片包围在庞大魔力下的隐避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