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的无力拿任何东西,到能够开始慢慢用筷子,萧绿从复健活动里表现最差的一个,渐渐成了表现最好的那个人。
萧绿笑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许蔷很开心的对她说:“为什么不高兴?你是第一名呀!”
萧绿说:“总共才三个人啊。”
话是这么说,可她脸上的笑容不是假的。
连医生都说,自从许蔷过来探病,萧绿的心情一天一天好了起来。
她的手问题是很多,但之前萧绿的求生意志实在是太薄弱了,顺带着神经反应也弱,以至于复健一直没什么效果。
许蔷笑着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萧绿的复健报告。
这次的手术前,萧绿靠在她怀里,说了很多很多话。
几乎比她们认识至今说过的所有话都多。
萧绿说:“我一直很依赖你,我不知道你从我身上渴求什么,但我依稀知道你爱我的才华,所以我不能失去它。”
“我曾经失去了它,所以我拼命寻找另一种表达,但你将它带回我身边,可是……我又失去了它。”
“我怕你会因此离开我,所以,我只能先离开你。”
许蔷以为她要说什么,比方说那些俗套的挽留和肺腑之言。
可是,萧绿只是看着她,说:
“所以这次手术,我自己去,你不要陪我。”
许蔷拥抱了她,尊重她的意见。
只是,真的到了这一天,许蔷站在阳台上,烟的气息从她的指尖袅袅上升,她还是非常担心。
许蔷担心萧绿的手术,担心她的手,更担心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