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绿绕去阳台,拨弄着那盆绿意盎然的植物,说:“你们真任性。”
房子说送就送,在她的小镇上,简直没法想。
许蔷无奈的笑笑,比起这些,还不如让她见一面。
萧绿玩够了植物,又去看冰箱,问:“她在躲你吗?”
其实,萧绿是不相信的。现代社会了,许蔷又有那么多路子,以她哪种掘地三尺的倔强,怎么会找一个人多年,却还是对她一无所知?
许蔷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垂下头,说:“嗯。”
萧绿拿着一盒纯牛奶,为许蔷突如其来的举动僵了一瞬间。她习惯了许蔷的肢体触碰,但却不习惯许蔷的低落。
在她的心里,许蔷应该像一支明艳张扬的花,永远散着太阳的气息。
萧绿没说话,房间里只剩下许蔷的声音:“她故意避开我,我无能为力。”
是了,许蔷有钱有路子,可以查出这个人,但她的亲妈显然也有钱有路子,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萧绿想到这层,转身轻轻抱住她,轻声说:“你一直很难受吧。”
她原以为许蔷会哭,至少是靠在她的肩膀上,流露出某个软弱的瞬间。毕竟与父亲决裂,母亲对自己视而不见,任是多坚强的人,总会觉得难过吧。
许蔷只是蹭蹭她的头,迅离开了她的怀抱。
她有些欲盖弥彰的去开酒柜,话音带着点鼻音,说:“我习惯了。”
恒温酒柜里摆得整整齐齐,许蔷随意抽出一瓶,金色的酒标来自名庄,甜口的白葡萄酒在阳光下呈现出金黄色泽。
许蔷几乎能透过这瓶酒,看见那个从未谋面的人。
是她喜欢喝,还是她觉得许蔷喜欢喝,所以将这瓶酒放在此处?
许蔷接手这间公寓已经好几年,这还是第一次踏入。在这些年的时光里,这里从未有人居住,还是她也偶尔会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