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屁,别想了。
但是等第二天,林朔秋又忍不住问起手下的人,最近针对毕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手下一脸高兴:“挺不错的,我们搅黄了他们好几个单子,估计损失不少呢。”
林朔秋:“……”
他无意识地磨了磨牙。
他对毕庭实施报复性打击,专门截他的单,抢他的客户,结果毕庭那边跟死了一样,丝毫不反抗,任他截任他抢,看他抢得不够,还要自己送两个过来——林家之前签的那几个大单,有些原本就是毕庭的客户。
干嘛呢这是?
现在知道赔罪了,知道补偿了?
一开始干嘛去了,一早别干这破事儿不就什么麻烦都没了吗?
林朔秋一边磨牙腹诽,一边毫不手软,该拿的一点不少拿——废话,本来就是毕庭欠他的,干嘛不拿。
不过毕庭那边逆来顺受,任打任骂的,林朔秋搞了一阵,又觉得有些没劲:好像自己是个恶霸,在欺负黄花大闺女似的。
但是又不太想这么轻易地就松手。
于是林朔秋仍然时不时地过问几句,弄狠了就松一松,松过了,就再去找点麻烦,也不嫌累,反而乐此不疲。
一段时间之后,别的不提,关于林家和毕家已经成了水火不容的生死对头的传言,倒是这么传开了。
林朔秋也懒得去理,爱说说去。
但林朔秋心里那股郁愤,确实渐渐有些消解开了。尤其父亲出院,身体状态良好,弟弟和聂寒的婚礼也在稳步推进,两人感情也很好,这些都让林朔秋的自责少了许多。
于是到了弟弟婚礼要写请柬的时候,林朔秋终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松了口:“你们的喜事,就是要让更多人都看见,把某些人给气死。”
林初时:“……哥你好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