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依然在利用我。”
姜文柏脸色惨白,他瞬间倒退两步,那一刻,他只觉得叶韶安的眼睛比x光都犀利,将他所有不为人知的隐秘都揭露出来,他仿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了衣服,狼狈又愤怒。
“闭嘴——!”姜文柏咆哮道,“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可是秋言煜却想要杀了你!”
“他又比我好哪一点?!”
“啧,你恼羞成怒了,”叶韶安冷淡地摇头,“秋即使给我下药,也给我准备了无数发现此事的可能,秋的身份并不比我们任何人简单,但是他留下了数不清的破绽,而如果是你,你不会给我留下一丝一毫的破绽,我死了都有可能还在帮你数钱。”
姜文柏的脑子混乱起来,他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他狠狠地瞪着叶韶安,半晌才咬牙冷笑,“那又怎么样?他少害你一分了吗?他不是还是想要你死吗?他又比我好在哪里?!”
“他那么恨你,你以为这次过后他不会再害你?”姜文柏哈哈大笑,目光狠毒,“不可能的,我的安安,你不要再那么天真了好吗?”
“恨就是毒药,永远没有消除的一天,今天他对你好,明天他依然能恨你,你以后的一辈子,都要活在被最亲密的人杀害的阴-影-里,只有死-亡才可以终结这一切!”姜文柏的眼睛近乎怨-毒,语气更是恶意满满,“哦对了,你一直在医院,你还不知道吧?黎老太太,她可……”
姜文柏突然住了嘴,半晌才摇了摇头,嗤笑一声,摔门走了。
在他走后,叶韶安慢慢闭上了眼睛,他长长地叹息,
“你想让我死,不需要那么麻烦的。”
“虽然姜文柏的出现让人很不高兴,但是有一句话他说得挺对的。”
“只有我的死亡,才可以结束这一切。”
他缓缓地掀开被子,打开了病房的门。
录-像在这里结束,昏暗下,秋言煜的眼眸空洞而麻木。
叶韶安跳-楼之后,医院的监-控-录-像只能看到在叶韶安出门之前,姜文柏进入过病房,而秋言煜却曾经在那个病房里安了一个隐蔽的摄-像-头。
然后他拿到了这个,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姜文柏确实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前面所有的稻草,都是自己压上去的。
而他的安安,无论在何时何地,在任何人面前,都毫无保留地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