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百墨还自己点了点头。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往干草堆上丢了一根燃起的火柴，将那干燥的气氛直接点燃。
禹群终于将视线从外面拉回来，他的手依然撑着车窗上，轻轻挑起一边的眉尾，他声音依然低低沉沉的，但其中似乎有多了些什么东西。
“不打信息素的主意，所以你就直接打起人的主意了？”
这样想，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占了先机，还是自己把自己给淘汰出局了。
禹群的语气很轻松，但百墨却像是小动物遇到危机一样，一下子感受到了那轻松语气背后的不开心。
百墨知道禹群是听到了他们之前说的那些话，但他不太确定禹群听见了多少。
“你听到了？”百墨看着禹群那收敛起表情的模样，直白地问道：“你又生气了？”
他居然还问自己听到了吗？
禹群深吸一口气，他顺势用那架在窗上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我不是生气。”
百墨微微一挑眉。
撒谎。
禹群这样子看着就跟要杀人似的，这还叫没生气。
然而下一秒，禹群说道：“我是不开心。”
百墨一怔，他皱起眉，“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禹群那深邃俊朗的眉眼或许是因为帽檐的阴影，竟然带上了几分忧郁，“猎龙生气的时候，会想咬人，但猎龙不开心的时候……”
他剩下了后面的话没说，但百墨自己脑补出来了，超狼不开心的时候会自己缩成一团哼哼唧唧，然后等着百墨去安慰它。
“……”百墨盯着禹群那一身军装的挺拔帅气模样，有点难以将这么大个人跟缩成一团的哈士奇联系在一起，但是，却偏偏又有种诡异的重合感。
百墨有些别扭地动了动，他靠着椅背，为自己的联想轻咳一声，他姑且问道：“你为什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