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平静道:“弑父之言,荒谬无比,我父刘水鬼,被人害死,我只是报仇。”
“你还狡辩?既然知道我是从唐九宫那里知晓,难道我会不知道周精义?!”赖谦语气冰冷。
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他污我娘清名,害她一生,明知她有身孕,却依旧让她被祭祀,此人,和我有不共戴天之血仇,他必须死。”
“我娘被害,死不瞑目,不肯投胎,我持孝之心,以生气大穴养之。”
“至于你身败名裂,难道不是因为你贪心作祟,害死那么多同行,再被人唾弃?”
“还有你那独子,他成了痴傻的行尸走肉,是有缘由的,你将贪心授予他,害他的,不是你这个父亲么?”
“窦家如此残虐凶恶,连仆人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你和窦家同流合污,居然残害上百村民,今天,你要死在这里,也不可能污蔑地相堪舆。”
我这一番话说完,赖谦忽然狞笑了起来。
他头往前抻了不少,脸上的伤疤都变得更为明显。
“李阴阳,你还是怕了,你怕地相堪舆因你而毁。”
“你巧舌如簧,我不多和你争辩,我调查了你数年,找到了窦家,和窦家商议好了对付你,你的确令我意外,弄来了这小道士。可今天,你必定不能幸免。”赖谦说完,他忽然从身后取出来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长条的木盒。
他将木盒打开,直接往外一倒。
落在地上的,居然是两颗圆滚滚的人头!
只是,这两颗人头无耳,并且他们格外苍老。
死不瞑目的眼珠,更是透着绝望。
他们好像还在盯着我,我耳边隐隐都听到了尖锐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