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樊夅又有种惊怕的动作,想要后退。
他那眼中的情绪太过直接,我一下子就晓得,应该是当日的事情,他还记得很清楚,所以才会这么恐惧。
那天他们下九流齐聚,和我们一个照面,就死伤不少……
蒋盘沉声开口:“樊夅,你无需害怕,我们有事相求。”
“当日周精义的事情已经过了,不过我听说周精义答应过你事情,现如今,我们或许能帮你,也想要你帮我们。”
樊夅脸色又变了变,他才开口,嗓子像是破了一样,说道:“我一个下九流,能帮上你们什么忙……要我做什么事情,去当炮灰吗?”
我愣了一下,顿觉几分唏嘘。
看来,樊夅是将周精义当初做的事情,看成周精义将他们当炮灰驱使。
还没等蒋盘在说话,樊夅就立即咬牙说了句:“我不去!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真要我命,我哪里逃得掉?!我妻儿受苦多年,我狠不下心,我们早就该解脱了!”
樊夅眼中闪过痛苦和煎熬,还有浓郁的不舍。
我见过不少更夫。
从老更夫的仇怨,再到潘裕的狠毒。
这樊夅,反倒是我见过唯一一个,看似情义不轻的更夫……
一时间,我都还有所不适应。
蒋盘眉头皱得更紧,他才说道:“那若是我们先帮你忙,再让你帮我们呢?”
他话音落罢,樊夅就愣住了。
他不解地看着我和蒋盘,眼中都是不相信。
显然,周精义的事情,还是给了他很大的阴影。
唐九宫面色一沉,他往前走了一步,严肃道:“樊夅,你知趣一些,天元和地相两位先生,还会骗你不成?!”
樊夅咬牙,道:“老东西,当初你还和我说,周精义是零正二神的零堂先生,他不一样把我们当棋子,自己还送了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