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呈又和靳阳叮嘱了几句话,就让他去好生歇着了。
我们三人围坐在一张木桌旁,吃过了东西,便各自坐在地铺上。
这一段时间耽误下来,天色早在不知不觉间入了夜。
今夜的天空,挂着一轮格外诡异的红月亮,暗沉的颜色就像是染了血。
廖呈坐了一会儿,便躺在地铺上,沉沉睡去,甚至都没和我们知会。
蒋盘轻叹,他说廖呈刚才也受伤不轻,若非他精通零正二神,懂二五精气,换成我们,恐怕都已经昏迷了。
我则是开口说,让他也休息一会儿,说贾功名未必还敢今晚回来。
蒋盘却摇头,说让我先休息,我们轮换。
他性格直,做事态度也牢靠,我若是和他争执,他还是会坚持长兄为先的意见。
于是我也没多说别的,先躺下闭目休息。
我很快就睡了过去。
只不过,这一觉我睡得很沉。
怪异就怪异在这一点,我是不想睡那么沉的,因为我得睡一会儿就醒来和蒋盘轮换。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听到轻微的牛哞声。
我堪堪睁开了眼睛,觉得脑袋发沉,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更让我心惊的是,蒋盘竟然躺在地铺上,他睡着了?!
按道理我们在守夜,蒋盘得叫我才对……
身旁廖呈的床铺是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