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黔并没有理会,将目光再次落到我的身上,继续说道:“在蒋先生那里学艺,好好学,学成了之后,苟家会更重视你,哀公像以后肯定是你的,不过不是现在,我可以派人,将教授你捞尸术的人也接来苟家,想来他也会觉得,自己培养出来的小辈出息了,这样,你也没后顾之忧。”
语罢,苟黔直视着我,眼中尽是上位者的威慑和倨傲。
我眉心郁结,与苟黔的目光对视,半晌不语。
苟黔的脸色渐渐阴冷下来,不满地摇了摇头。
我伸手摘下了脖子上的哀公像。
苟悬的神色立时变得更加焦灼。
“苟家主,你弄错了一件事,我来苟家,不是因为晓得这里是捞尸人的聚集地,完全是我师尊蒋先生说,苟家和他有旧,我是替他做事。”
“我本身不知道哀公像代表什么,知道了我就不会接。”
我语气平静下来很多,继续道:“我并不需要苟家的重视,也不需要你们做什么,我事情做完了,现在要回唐镇。”
语罢,我将哀公像放置在了地上。
苟黔脸色愈发难看,眉头都蹙了起来。
我没有再正面看苟黔,而是又目光冰冷地扫了一眼苟阜,丝毫没有掩饰对苟阜这种小人的厌恶。
苟黔刚醒来,之前并没有见过我,定然是苟阜在他面前说了不少东西,他才会刚见我就说这番话。
自小到大,我遭受的白眼太多,听过的恶毒话语太多,苟黔这些,几乎波动不了我的情绪。
只是我觉得,诺大一个苟家的家主,不仅听信谗言,态度还如此倨傲,恐怕这也是他身居高位太久,甚至连霍坤民这种乡绅的思维都比不上。
思绪间,我转过身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