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苟悬,我当真是觉得没话说。
他对我的恭敬,完全是因为蒋一泓的存在,可想而知,蒋一泓在苟悬这里,影响有多大。
我告诉苟悬,没必要,个人有个人的看法,这事儿等解决了麻烦再说。
苟悬这才点了点头。
我回到竹棚船舱前头坐下,思绪却没断。
其实我刚才想的是,要将哀公像还给苟悬,只不过我又觉得,他肯定不会接。
那就只能将事情办妥了,我再找蒋一泓,由他出面来说,苟悬肯定就无法拒绝。
冷风吹在身上,整个人思维更活络,我摊开手掌,定睛细看手中的定尸珠,这是一颗莹白色的椭圆形珠子,光滑圆润,泛着细腻的光泽。
这上头有一些纹路,似是淡金色,又像是夹杂着一丝丝红。
那些纹路构成了一种复杂的符文,我完全认不出来。
这珠子能镇尸,应该是和符文有关?
我觉得,不可能苟家打捞的那批尸体,每一具都含着这么一颗珠子,应该就是那一具最特殊,而又刚好被那捞尸人的叛徒撬开了嘴巴。
甚至有可能,那人就是故意去撬开这具尸体的嘴巴……
因为他晓得,重要的尸体,肯定有这种珍贵的定尸珠,它绝对价值不菲。
思维活络地想清楚这些,我转而握紧手掌。
青麻小褂的材质,很容易甩干水分,再加上回返的途中风大,这会儿已经干得七七八八了,我将定尸珠贴身放好,便随手穿上了外套。
又过了一小段时间,船进了支流,入目便看见了苟家的大宅。
一直到了支流尽头,苟家大宅之前,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