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我郑重点头,表示我记清楚了。
蒋一泓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我肩头,说让我把这箱子放下,带着这么一大堆东西,做什么事情都不太方便。
我取下大黑木箱,将其放在了堂屋角落处。
最后,我又按照蒋一泓所说,将定罗盘挂在了腰间,这才朝着院外走去。
从院内推门而出的时候,我还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堂屋。
那乍然一眼,我什么都没看见,除了正常的桌椅,好似蒋一泓消失不见。
还是我定睛一看,我才看清蒋一泓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
吐了口浊气,我这才明白,刚才推门,为什么我没第一时间看见蒋一泓。
这恐怕和他的境界有关,风水先生本就是看山看宅,他是阴阳先生,本事更高,便更有种高人气息。
冷风吹拂在身上。
我打了个寒噤,回过神来。
院外路边,苟悬正在看我,他眼中透着疑惑,同样还有几分谨慎。
他朝着我走来,我也下了门槛。
目光扫过街道另一侧,我在找纸人许,可这会儿哪有纸人许的人影儿?
他是因为蒋一泓那句话,直接回我们租住的院子了?
这当口,苟悬已然到了我的跟前,此时他眼中其余情绪少了许多,透着微微的恭敬。
“小李先生,请吧。”他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我往前。
我定了定神,不再停顿,径直朝着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