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腿疼得发麻,而且这会儿一抽一抽的,像是痉挛。
左边的腿肚子,不只是钻心的疼痛,还感觉有温热黏腻的东西在流淌。
侧头,余光瞅了一眼,在我腿旁的,赫然便是罗阴婆那只老鸡。
这会儿它眼神分外凶厉,血红的眼珠子都仿佛要滴血。
“走……”我声音都微微发抖。
我哪儿还敢和讨死狗斗,生怕他再动一下,又得缠上我。
那句话是鬼婆子嘱托给二叔的,告诉我,我但凡这样讲了,讨死狗两次讨不到东西,就不会跟着我了。
迅速弯腰,我将地上的卜刀捡起来。
饭屉子里头的大黄鱼我碰都不敢碰。
可就在这时,冷不丁的,讨死狗忽然迸出来几个字儿。
“李阴阳,敬酒不吃,是要吃死人酒的。”
“捞尸人的蠱玉,该换个人带,接阴婆的木箱,也得再觅个人背。”
“不把东西给我,就会狗刨门,猫咬尸,死人倒喘气儿!那时候,你这个阴生子也得丧命,你二叔还会被挖了心肝!”
他嗓音沙哑,语气低沉,可这话格外的阴毒,且凶狠。
我抬头,讨死狗还是垂着头,刚好这视角,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眼皮狂跳,后退了两步,从他身前躲开。
压根我都没理会他,快步地朝着我家的方向跑去。
跑出去了十几步路之后,我才发现,白雾不知道啥时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