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靠近了他们。一个同样是他们身上同颜色同款斗篷的年轻男宾客,手里轻轻摇晃手中的酒水里,递到了苏雀面前。“鄙人釜中,釜中大树,你是?”
苏雀摇摇头:“我叫春原苏雀,我不喝酒。”婉拒的意思。
求助的目光甚至看向了枫都。祈求他可以帮自己解围。
枫都不予理会。
“春原苏雀,没听过这个名字啊?”那个递酒的宾客,露出看菜下碟的笑容。
如果不是酒精在他肥肠满脑的脑子里摇晃着,他一定会注意到“春原”这个姓氏的。
“你是哪家的小孩呀,你成年了么,你家长怎么不在你身边,还是说,这件斗篷是你捡的?”那个人接下来几连问,显然把苏雀当做了普通的平民。
枫都清楚春原的背景,但他在这个时候不替他解难。
苏雀只能硬着头皮:“这是我第一回参加,我还,不太懂,您说的话。”
“第一回,那就是你衣服是捡的咯?”那个人的气焰更加笃定了,脸上洋溢着高人一等的神色,“把酒喝了,”
苏雀的目光再一次望向了冷漠的枫都,他相信,枫都会帮他的。他们是同学。
酒杯甚至贴到了他的嘴边上。苏雀的脸犹如最圣洁的做嫁衣的雪白和服绸布,在聚集着充足的光线的灯光下,尤其得无暇和雪色。
最令人惊诧的一幕发生了——
刚结束演讲下台的秀树,直接过来,把酒接过去,再倒扣在那位宾客的头上。这是私人会所,即便有媒体,但拍下来也流不出去。
那个人张大嘴巴,可是看见来人,露出了惊愕。
旁边的人诧异:“是春原家的公子,秀树先生。”
虽然冰冷的酒水从他狼狈的脸上淌落,可是他一秒间从愤然转变到腆着脸微笑:“秀树先生,您高兴吗,您高兴我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