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是毫无表情的。仿佛他说是快乐的事情,可是跟他跟苏雀一点都沾边。带给地上的人,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和噩梦。
但是对顾悯来说,又何尝不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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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宅的装潢,如同了旧时的华夏国。庭院十八阶,南方养殖的竹叶,在春日甚少凋零。倒是偶有雨水的洗刷,显得庭院又冷又凄清。
春日的枝叶漫上来,应该是料峭点粉的花色。但是直到了惊蛰,天气还没有回暖。
听闻顾悯养了一个男人,就在顾宅。
丧父未足两个月,就如此放浪纵谷·欠,不愧是顾悯。
侧院,以前是顾宅的女夫人住的地方。
屋里柜箱妆奁还留有了一些繁复的衣服,首饰,珠宝。
侧院屋内,有一个竹藤的椅子。
椅子上,一个人蒙眼,手脚用软绸的丝带系在了藤椅的椅腿、扶手。
身上是一件润黄色的、苏绣的珍禽,略微俗贵的旗袍。如果有行家,会认出仿绣的是五代的黄筌《写生珍禽图》。
春日的日光从镂木窗门流泻进来,斑驳里落在了那个人的傅白的脸面上。
系统:“宿主,出狱的日子是不是比狱里要快活多了。”用迎合反派的姿态说话,会不会好一点呢?
反派:“确实。”
系统小心翼翼、隔空说:“所以,能不能把我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旗袍从腿下便开衩,前面犹如褂子的披垂落在了地上。
脸上的日光一暗,被人挡住去了。
苏雀稍一动头颅,蒙住的眼睛,叫得他不方便运用视力。只能调动听力,听见那个人略微像是拉开了妆奁,翻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