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松开了衣襟上的两颗扣子,才发现他的衬衫后肩因为刚才打架而撕裂了一条口子。
他垂下的眼睫,检查自己的衬衫后肩时,俨然像是普通的二十岁左右青年。
随后,他转过身来,看向了身前的医生。医生习惯地和他保持着距离。
青年抬起了一贯淡漠的、眼型略慵郁的双眼,语气淡倦的:“我头很疼。很想吐。四肢无力。”
医生建议:“去医院拍个脑ct吧,看下是否脑震荡。”
医生迟迟不坐下来,青年往右地整个人仰倒在了羊绒的长沙发。柔软的头发落在了白色的羊绒毛上,他眼睛阖上,脸上有一种神色,写着“你哄哄我”。
医生迟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青年偷睁开了一只眼,看见医生还是和他保持着距离。他随即闭上眼,皱了一下眉毛。“我头真的很疼,有什么办法可以不上医院、缓解头疼?”
过了一会儿。青年手肘往上翻,挡住了眼。
“我好像发烧了。”声音闷闷的,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舒服。
医生犹豫了一下,探出手去,要去触及他的额头。
摸到了稍冰冷的肤质,被人一拉,医生猝不及防地跌倒在了青年身上。
青年抱住他,医生挣扎要起来。
汤谷的语气与往常不一样:“今晚陪陪我。”
系统读着数据:“病娇撒娇。爱意值116,恨意值68。”
医生被他拉着,起不来,他是膝盖半抵住在了青年的腰侧。地心引力、以及汤谷的力道将他往下压,汤谷握住了他的右手手骨。
汤谷的脑袋上扬,靠在了医生的颈肩侧,果·露出来的皮肤感受到青年柔软的头发。
青年的声音缓缓柔柔的,声息有些闷,像是把头埋在了一个巨型罗斯福熊里。但是可以听出他此时的心情:“留下来陪我,我真的需要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