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意损起人来嘴皮子特别利索,陆蔚然身居高位从来没人敢跟她这么说话,气得脸都青了,磨着牙怒骂:“你、你简直……”
“怎么?想不到词骂我了?你骂陆珩姜时候不是挺会骂吗?我都不知道您居然还是个文学大师,骂人这块儿属实让你玩透了。”
陆珩姜能想象得出陆蔚然此刻表情,虽然他们没有母子感情,但被宁星意这么怼他还是觉得百感交集,伸手拿过了手机。
“我不会再切五感了,以后无论您是要对付我还是他我都不会屈服,至于舅舅,他说不怪我希望我不要因为这件事牺牲自己。”
陆蔚然被宁星意气得发抖,陆珩姜有时候觉得她真很可怜,亲人和朋友全都让她一一摈弃,终于把自己变成了一座孤岛。
“妈,舅舅一直很疼你。”
陆蔚然冷嗤一声:“想让我放他出去?你小心思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陆珩姜轻舒了口气摇摇头:“你为什么总觉得别人要算计你,我只是想告诉你舅舅从来没有怨过你,在他眼里你一直是那个有点娇纵,出了事撒娇求哥哥帮忙兜着妹妹。”
陆珩姜不想再跟她多说,将电话挂了。
陆蔚然愣了很久,陆珩姜最后那句话魔咒一样在她耳边环绕,她烦躁地将手机狠狠砸到墙角。
时间还早,顾晖开着车往考核区去:“应该赶得及考核,只不过分给你向导没了,你得一个人去,能不能行?”
宁星意:“行。”
现在陆蔚然这个帮手没了,陆珩姜虽然说陆行云不会怪他但还是放不下心:“顾教官,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我舅舅?”
顾晖说:“我手上证据充分,但目前来说能不能动得了很难说,只能赌一把。风险很大,赢了还好,如果输了你俩跟我都可能会死,怕不怕?”
“该怕是他们。”宁星意说。
“口气还挺大,跟你妈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陆珩姜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想什么,顾晖从后视镜里瞧了两眼:“有什么想法就直说,说不定可用呢。”
“我想是不是可以让宁星意带着证据去找我妈,她作为掌权人再加上政敌之间博弈,从利益上来讲不会偏私,但从私心上不会帮忙,所以您要是能请得动军部人一起过去,把所有私怨都强行拉到台面上,迫使她必须公正对待。”
顾晖挑了挑眉梢,颇为赞赏笑了:“小朋友心思还挺深。”
陆珩姜有点不太好意思,宁星意反倒一脸骄傲扬起下巴:“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