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蔚然仿佛被啄了尾巴猫,浑身毛都要扎起来了:“我把你送去接受最好教育,让你享受最好生活,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做错了?”
“是错了。”
他从来不想要那些所谓最好教育,享受最好生活,反而他羡慕极了宁星意那样恣意长大,想打架就打架,想闹腾就闹腾,即便宁潋伤害了他,那也是基于爱护之下不知不畏。
他从小就被要求做一个绝对理智,没有欲望人,时时刻刻都优雅精致,可他也是个活生生人,连情绪都不允许有吗?
“我喜欢他,他是我哨兵,以后我会跟他在一起。”
陆珩姜头一次逆着她来,往她逆鳞上戳刀子,却觉得有种从没有过舒畅感,仿佛是真把自己伪装那层虚假圣洁撕开,露出里头最下等欲望。
陆蔚然最厌恶东西。
陆珩姜报复一般看着她眼睛,不知道在伤害自己还是伤害她,将语言化成利刃划在心尖上:“没错,我就是下贱,就喜欢被男人艹,他碰我摸我时候我恨不得跪在地上舔他,求着他让我爽,只要他看我一眼死也甘愿。”
陆蔚然脸色铁青,手指死死地掐进掌心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要面临崩溃。
“我第一次戴颈环,戴了一条黑色蕾丝,他说他喜欢,我故意勾引他,在他面前解颈环,释放精神力,让他摸我精神体,故意勾引他艹我,他其实根本不喜欢我,但是现在我得逞了,他还是碰我了。”
陆珩姜仰起头,露出被宁星意咬在喉结上痕迹。
这是陆蔚然雷区,没有人可以触碰地方,当年那个秘书也许就是用这样手段勾引了秦和平,夺走了她幸福,也将她尊严按在地上碾压羞辱。
陆珩姜知道她受不了这个,所以故意刺激她,一来是他不希望陆蔚然把仇恨放在宁星意身上,去找他麻烦。
二来,他是真很想这么说,陆珩姜不知道原来羞辱自己,伤害陆蔚然同时他觉得那么畅快,仿佛将从小积压忍耐一瞬间释放出来了,再也不用顶着别人希望身份与形象生活,只做自己。
做陆珩姜。
陆蔚然怒极,捂着胸口直发抖,踉跄了两步按住桌沿才勉强站稳,头疼像针扎,当年回忆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演。
别说了,别再说了!
陆珩姜没有理会她惨白脸色与哆嗦嘴唇,擦肩而过时候留下了一句:“恨不能养活一个人,他现在已经连狗都不如了,那女人也早已经死了,够了,妈妈。”
陆蔚然猛地起身,转头看向走出门毫不留恋陆珩姜,磨着牙冷道:“翅膀硬了,觉得自己可以脱离这个家了?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你脱离不了我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