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瞥见宁星意顶着个毛巾从卫生间出来,睁着微红双眼略带哽咽质问:“我知道你微信名字是字母ZX,你难道能否认它含义吗?你敢说自己没有私心,没有护短吗?就连高一那次,你一个人走进深山……”
陆珩姜冷淡开口,打断了他话:“说够了吗?”
宁星意脚步一停,ZX?周寻?
一道闷雷打下来似,又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有种不太明确钝痛感,模糊令他无法掌控。
宁星意说不好那是种什么感觉,也不是疼,好像有点懵,他盯着陆珩姜背影,又看向含着眼泪离开周寻,轻轻掐住了手指。
陆珩姜关上门,回头看到了宁星意,嘴唇才一动就听他说:“啊,饿了,你刚刚在门口跟谁说话呢?干嘛不请人进来坐啊?我又不介意。”
陆珩姜冷淡:“我介意。”
宁星意“哦”了声,侧头看了眼他去端饭背影,脑子里倒带似响起周寻略带哽咽质问,周寻当年跟陆珩姜是有过一些传闻。
他走丢了,陆珩姜只身一人到入了夜山林里找他,还将他背了回去,陆珩姜从来没有对人这么温柔过,他是特别。
那时候大家都没觉醒,只有周寻先觉醒成了向导,那时候猜测又全都是陆珩姜会成为哨兵,再加上那段时间事,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儿。
后来周寻突然转学。
一年多过去,他居然都忘了那些沸沸传言。
宁星意心里头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裂开了一道小小缝隙,慢慢渗出丝丝缕缕略带酸味腐蚀性液体,侵蚀着他心脏。
他亲眼见过这样场景,陆珩姜背着他走在漆黑山道上,将他带回了营地,还送他去了医院,当时他在深坑里,多希望陆珩姜能回头看一眼,把他拉上去。
宁星意攥起手指,酸个屁。
他宁哥不需要人救,他是救人那个,没人拉他也一样能上去,回到营地,回家自个儿包扎。
“想什么呢?”陆珩姜放下饭菜,递给他一双筷子。
宁星意回神,故作轻松抓过筷子说:“想你怎么还没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