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令他感觉烦躁,在有人来转告他,宁星意因为周寻和谢非打起来时候,他和谢非相谈甚欢,由着他抱肩膀时候,他几乎焦躁想要动手。
赖于陆蔚然教育,他才能将这样暴烈情绪压下去,冷静地为他处理危机。
好在,宁星意很快明白了他意思,这样心意相通错觉让他舒服了一些,却还是没能忍住,在教师办公室外面释放了精神体压制谢非。
陆珩姜轻舒了口气,缓解了灼烧在他心口热意,他必须用力压下这样情绪,因为今天晚上他还需要对宁星意进行第二次例行安抚。
简书更说,每一次压抑,都会积压在他身体深处,如同曾冲上堤坝浪潮,看似暂时平静,但水已经积累,只待爆发那一刻。
陆珩姜站在加热器前,看着红色数字递减,随着滴一声提醒,停止了工作。
他拿起隔热手套刚准备戴上,门被敲响了。
以为是凌初没拿钥匙,陆珩姜走过去开门,一拉开才发现是周寻,眉头几不可察皱了下,但外人看来仍旧是冷冰冰模样。
“陆珩姜。”周寻有些局促,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动动嘴唇却只是叫了他名字,一双含水瞳眸里早已蓄了一汪潋滟。
陆珩姜准备关门。
周寻下意识伸手挡在门里,“啊!”四根手指被门缝挤得钻心剧痛,他忍不住叫了一声,轻轻吸着气。
陆珩姜松开手,周寻怕他再关急急开口:“我是来找宁星意道歉,我真没有跟老师告状,是我回寝室时候被你们学校主任撞到了,他问我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他跟宁星意有过节。”
陆珩姜静静看着他,眸色冰冷。
周寻左手扣住门框,阻止了陆珩姜关门可能,因为身高差距,他微微扬起头看着陆珩姜:“你……相信吗?”
陆珩姜就那么看了他一会,周寻紧张咽了下唾沫,双眸却一分没有离开,一年半了,整整510天,他终于又再次看到了陆珩姜。
“他不需要你道歉,松手,然后。”陆珩姜对宁星意以外人一向耐心不足,连话都懒得多说几个字:“滚。”
周寻一怔,紧接着更加用力扣紧了门框:“我被打了,这件事我才是受害者,我在办公室愿意隐瞒这件事不是因为我怕了那个教官,而是因为……你。”
陆珩姜:“所以呢?”
周寻见他有了回应,心里浮现一丝希望,急切道:“我知道你现在跟宁星意关系很好,如果他退出话你会很难受,所以我才承认是自己碰伤,从转学,到这次,我什么都可以委屈,什么都可以牺牲,甚至差点被人精神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