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潋握住他手,抖着手放在了宁星意脸上,但因为身高有点艰难。
宁星意半蹲着身子让她摸,宁潋泪雾迷蒙看不清孙子脸,哽咽着说:“像,像极了。”
他现在这样,像极了他父亲。
“宁美人,再哭我也哭了,收一收。”宁星意不知道她难过什么,俯身在她手掌里轻蹭:“乖啊,别哭了。”
宁星意从小就会撒娇,是她困苦生活里唯一慰藉,也是支撑她活到现在唯一信念。
“但是我有个要求。”宁潋一字一字认认真真说:“遇到事情不要只想着别人,多想想自己,做任何决定之前要慎重,还有,你爸爸叫宁寒,妈妈叫严媛,在你很小时候就因为空难去世了。有人问起,就这么回答,知道吗?”
宁星意有点意外她居然提起父母死因,以前宁潋连名字都不许问,更别说这个了。
“他们真是空难去世?”
宁潋沉默片刻,“嗯。”
宁星意直觉认为,空难去世她不会这么讳莫如深,还不许他考军校,但现在问她是不可能说,于是咽了下去等以后再问,免得问烦了她连考核都不让自己去了。
晚上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陆珩姜,得到了“恭喜”两个字,接着就没人影了。
宁星意做了会卷子,宁潋端着点夜宵过来,看他做了会题也看不明白就交代他别学到太晚,欲言又止了一会又说:“你麻烦同学时候,要好好跟人家说话,不要总这个性子,学着疼人,别整天跟个混账似,忽略人家想法,不知道照顾人。”
宁星意一脸茫然,疼谁?
宁潋:“真喜欢话奶奶也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改天带回来给奶奶看看,我给你们做好吃。”
“不过你们要记得,不能越界,一旦精神标记了这是一辈子事情,是没有回头路,得等你有能力给人家将来,能够照顾人家一辈子时候才能做这个决定,知道吗?”
宁星意这下总算明白了,她以为自己安抚是因为喜欢,现在也不好解释自己是因为那个破罐子才求助陆珩姜。
“什么一辈子,安抚我那个人就是陆珩姜,那天在咱家店里拿了个棒棒糖那个,他现在是我同桌。”
宁潋一愣,随即张了张口有些艰难说:“那天那个同学?男孩子啊,这我得想想,给我点时间让我缓缓,虽然他长得不错教养也好,但是……你是不是强迫他了?那天他手还受伤了,你是不是欺负他了?还有你说什么一辈子,你不打算对他负责?”
宁星意一脸问号,他能强迫得了陆珩姜?
这人安抚自己时候,他连动都动不了好不好,真要是打起来吃亏指不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