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哨兵还是普通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对得起自己心,别因为附加身份而迷失。”许致礼收回手,重新捡起笔埋头批卷子。
宁星意呆呆看着掌心里五颜六色糖,垂了垂眼。
“还不快滚回去上课,杵这儿干什么?看见你就来气。”
宁星意把糖塞在兜里,走到门口时候听见许致礼说:“如果你很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时候,就去做好事,做一切你认为在你找到目标之前不会后悔事,宁星意,别让我失望。”
宁星意停了下脚步,片刻后抬脚走了。
他没有回教室,在操场上找了块空地睡了会觉,他翘课一般是没有人管,老师看到了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是不想管,主要管也管不住,有那个时间不如去管管好学生提高一下升学率,多拿点儿奖金改善生活,何必跟宁星意头上费劲。
只有许致礼才会对七班这些人呕心沥血,连奖金都不要,非要去带领他们走上正途。
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宁星意从草坪上坐起来,从兜里摸出许致礼给糖,剥开了一颗塞进嘴里。
艹,榴莲味。
宁星意迷茫此刻更加迷茫了,许致礼到底是不是借着刚才那几句话忽悠他吃这个榴莲糖,他重新找了颗稍微低调点苹果味塞进嘴里,化开了缓解榴莲臭味。
下课铃又响了,人群从教室里涌出来,他能听清楚很遥远声音,甚至能从嘈杂环境里,单单剥离出一个人声音。
许致礼说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去学习,他却连这个都做不到,宁潋不喜欢他成绩太好,不光是不喜欢,可以称得上怕。
从昨晚他说觉醒之后,宁潋就躲着他,不肯见他。
虽然早上也帮他做了煎饼果子和豆浆,但却没有写纸条,早上也没有站在小卖部门口冲他叉腰训话,宁星意推车时候跟她说走了,宁潋也没搭腔。
他其实不是不好奇父母身份,也不是不好奇宁潋为什么不让他考军校,只是他只有这一个亲人,相比较将来而言,他更加不想让这个老太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