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姜走过来,伸手将空调挪了个方向,风直直朝他方向吹了过去。
“哎?”
沈渐看着陆珩姜面无表情坐下来,空调风微微吹动他头发,又一小簇搭在睫毛上,热泪盈眶扑过去道:“祖宗你真好,宁愿自己吹冷风也不要我感冒,不枉咱俩穿一条开裆裤情意,我终于发现,你还是有点人性。”
陆珩姜一抬手,挡住了沈渐手臂。
宁星意连续喷嚏打完弄得满脸都是生理性眼泪,接过前桌副班长许佳音递来纸巾,蹭干净眼泪扔进垃圾桶。
凌初担忧看着他:“宁哥,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你这个喷嚏打也太凶了。”
“没事,打两个喷嚏就去医务室,我又不是个娇花,不去。”
凌初抱着自己长尾兔,一边撸一边说:“但是你看起来真不太对劲,脸色看起来惨白跟白纸一样,嘴唇也没血色,眼睛比我兔子还红。”
沙沙沙。
宁星意耳朵微动,沙沙沙,笔尖接触纸张发出粗粝摩擦感,带出一种令人不适噪音,宁星意鸡皮疙瘩都跳起来了。
“喂,你写字干嘛划那么重,吵死了。”
陆珩姜笔尖瞬间停了,看向宁星意眸光也滞了一秒。
“干嘛不说话?”
陆珩姜眼底怔愣一闪而逝,看出他是在找事儿,搁下笔莞尔轻笑:“我写字重,有你挠人重吗?你是哪里跑来野猫?”
“你才是野猫。”宁星意心里头不知道从哪儿积了一阵邪火,正亟欲往外冒。
凌初真怕他俩打起来,忙举起三根手指冲天发誓:“宁哥,你刚才真把陆神抓伤了,我作证。”
宁星意瞥见陆珩姜放在桌上左手,一道长长血痕从手背到指骨,看起来触目惊心。
“真是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