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报的仇,你只要听从我的命令,会为你报的……”白贵扫了善柔一眼,他哪能不知道善柔的小心思,不过驯服未久,又是仇人之子,善柔有这般想法很正常,他半是威胁道:“可若你心存二意,做一些不智之举,我虽不欲牵连他人,可你们善氏一族……”
后面的话,他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敢胆破坏他的计划,他不介意将最后三个善氏族人一网打尽。
“妾身明白。”
善柔吓了一跳,连忙匍匐在地,求饶道。
白贵的这句敲打之言,也确实惊醒了她。她的性命被白贵所拿捏,以白贵如今的实力,列国第一也不遑多让,只不过起步晚,手底下没有什么人可用,这才饶了她一条性命。若是她不知好歹,白贵完全可以另换一人。
“起来吧。”
见到这一幕,白贵心中略微满意。等善柔直起身子后,他沉吟了一声,继续说道:“你应该有你师父的联络方式,召集二十个好手,装作秦国人,刺杀信陵君。十日之后,我要见到成效。”
信陵君不是那么好刺杀的。
和孟尝君一样,信陵君手底下的门客皆是列国顶尖,手下能人无数。一次信陵君和魏王在下棋,边境说赵国犯境,但信陵君劝阻了魏王,说这只是赵王在打猎,魏王问信陵君如何知道这件事,信陵君说自己手底下的门客能潜伏到赵王宫中刺探赵王的秘密。
白贵让善柔派遣手底下的刺客去刺杀信陵君魏无忌,也不信他们能成功。刺杀信陵君可比刺杀巨鹿候更难。
曹秋道明面上是齐国剑圣,私底下却是列国的刺客头子。
“主人,妾身是有师父的联络方式,可……”
善柔脸上泛起难色,“我上次折了人手,已经在师父那里讨不了好,再差遣二十个和上次一样的好手,很难……,除非主人愿意支持刺杀信陵君的代价。”
“代价?”白贵心里有所准备,也不感到意外,“什么代价?”
善柔正襟危坐,神色专注道:“列国之中,刺杀七王最为艰难,但刺杀七王的代价也不过五千金,而刺杀信陵君、春申君的代价则是最高档次,刺杀信陵君需要一万金,刺杀春申君八千金。”
“七王宫殿防备可不见得比四大公子逊色。”
白贵皱眉。